小样的,我看你还和我装逼不,牵着不走你打着倒退啊你,虽然你从廊坊跟我们哥俩受了不少罪,我承认,你睁开你的驴眼仔细瞅瞅,我们哥俩也没好受啊,你是驴出力气就是你的命运,你说你抵抗命运你能抵抗的了吗?你以为你整日挨打挨鞭子抽已经麻木了?没错鞭子打忍忍就过去了已经习惯啦可你不怕鞭子啦你就觉得你行了?扯蛋,小爷我有刀,你以为你习惯了生活中的鞭子你就无敌啦,能抵抗鞭子你就能和命运对抗了,我告诉你小毛驴子,你才来这个社会几天啊,你以为社会就是鞭子抽啊,我告诉你社会不只有鞭子,能在鞭子下生存证明你在安逸圈里,就老老实实的接受鞭子的附加教育本分的干好鞭子下的事,不要想着蒙抵挡住鞭子你就是社会驴了,我跟你说能挺得住鞭子只能证明你的无知,其他驴子可比你聪明多了,别的驴子知道一旦抵抗住了鞭子会有比鞭子更狠的东西在等着,你小毛驴子没多大城府啊,觉得能扛住鞭子就拿你没辙了?舔着个驴脸还敢回头嘲笑我?吃了谁的饽饽就给谁干活,拿着工资耍滑头你以为你能玩的过老板啊,这知道没有爱护动物协会,我弄你头驴子还是轻松拿捏的,让你知道高傲的代价,你这辈子都不能用你的尾巴敢走苍蝇蚊子了。
驴子被我砍掉了一截尾巴,屁股后面铛啷着尾棍儿,滋滋的冒着血,尾巴的吃痛让驴子疯癫,这就是我要的效果,驴子看我动了真格的一秒都没耽搁,嗷嗷朝山下狂奔,这狂奔是在逃命,头也不回的跑,身上的绳子束缚着着驴子,我不紧不慢的拎着刀朝驴子走去,这驴子用余光看见我游朝它走去,下巴都要惊掉了,挣命的使出吃奶的力气向下跑,绳子动了,我用冰凉的刀侧面狠狠的抽了驴子屁股一下,这一下驴子更惊了,以为我要砍它屁股,这一下起了大作用,驴子使劲跑绳子快的向上升,我一看时机成熟了,紧忙回到崖边看进展,二娃子明显飞升了到了理想的高度,这最艰难的四五米算是回来了,我不断收紧绑在二娃子腰上的两根绳子,二娃子借助着驴力、藤条力、脚下踩着树根子一步一步向上爬着,二娃子嘴里叼着个布袋子,我说怎么开始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呢。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了,二娃子力气貌似用光了,这时候可不能松劲儿啊,要不就前功尽弃了,我也不顾肋骨疼了,伸手抓二娃子的辫子,二娃子瞪大了双眼好像在喊疼,提了一把辫子手够到了衣领,我俩一起用力,二娃子手搭到崖边了,我俩在用了一次力气,二娃子半个身子趴在悬崖上了,我肋骨吃痛无法在动弹了,一丝丝都不能动了,二娃子缓了口气,一用力整个人都上来了,二娃子吐出了嘴里的袋子,瘫软的躺下地上喘着粗气,嘴里念叨着:“权哥,你救了我两次了”然后力竭动不了了。倒霉驴子还往山下跑呢,身上拴着二娃子也不管不顾的向山下冲,二娃子被驴子拽着缓慢的移动着。
不管了,安全就好了,驴子总有累的时候,过了十几分钟,驴子把二娃子拽出了十几米的距离,二娃子侧身看着我,问我:“权哥,这驴咋了,这么萌呢”我笑笑,捡起地上的驴尾巴,扔给二娃子和二娃子说:“晚上烤了”
二娃子惊讶的看着驴子尾巴和我说:“你把驴子尾巴砍掉了”
我笑呵呵的说:“没错,谁让他不使劲”
二娃子说:“权哥,折要了驴命了,血止住了吗”
我又笑笑说:“管它呢,它的命没有我兄弟命重要”
二娃子起身往回拽绳子,绳子另一头就是驴,绳子不断的缩短,驴子仿佛看见了拽他的是二娃子,有点委屈的朝着二娃子狂叫,仿佛在说这厮砍了我的尾巴,二娃子拽过驴子看了看,驴尾巴断掉的地方还在滴答血,二娃子把我昨天生火的草木灰捧过来给驴子止血,草木灰很好用止血效果嘎嘎的,上去就不滴答血了,这驴子躲我远远的,在一旁抽泣着,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我看见就想笑。
二娃子拿起刚才用嘴叼着的布袋子晃了晃,里面几只鸟叫声传来,原来二娃子这袋子是这海东青的一窝鸟崽子,鸟崽子一叫,海东青在地上就扑棱开了。二娃子傻笑着,这堆东西都完好就是二娃子最高兴的,二娃子体力不是吹的,休息十几分钟就能活动了,我受肋骨影响已经动不了瘫痪了。二娃子扶起我,拴好驴收起绳子,收拾好全部东西,把我扶上驴,牵着驴抗着海东青,我们小心翼翼的下山了,又去到二娃子在山腰搭的临时落脚点了,放下一切二娃子拿着刀区砍树枝了,现在多了个人庇护所也需要扩大点,驴子受伤了,二娃子想把驴子也放进庇护所里,让驴子也安全点,血腥味会招来野兽的。
升起了火温暖就传来了,我也恢复了些,我们俩注定要挨饿了,驴子看着二娃子一点一点从断掉的尾巴上削着肉喂鹰崽子,驴子心里五味杂陈吧。海东青生性高傲,被抓了不开口进食,这群小鸟崽可是生存的本能,谁把肉送它嘴里谁就是亲妈,这一窝四只鸟崽,都没睁眼睛一根毛也没有。
我和二娃子闲聊着,打听二娃子是如何抓住这海东青的,要知道二娃子体型并不是灵巧的那一种,下到悬崖峭壁上,徒手抓雕也是够吹一辈子的了,也是真吊,这事迹必须给他问出来,回家和喜老头吹吹牛逼。
二娃子傻笑着说:“在江边能望见这个崖,总能看见雕鹰在飞,我总觉着有一只颜色不一样,兴凯湖的爷爷说海东青颜色有纯白、银色我看这就觉得这个颜色不一样,我总在江边走动,有一日我在江对岸看清楚了这只雕,颜色不一样,我当时兴奋极了,雕会飞6地肯定抓不住,我一直盯着海东青眼见它飞向崖边,过了俩个时辰又飞出来觅食,一炷香功夫又飞回去,看了几次都是这样,我猜这海东青在孵化,饿了才出来,巢穴就在崖上,我就拿了东西奔着崖来了。到崖上都好好的,我就带了一根绳子,趴山顶看了一小天,现了海东青的巢,感觉绳子够长就下去了,海东青听见有声音就飞走了,我下去一看一窝崽子都孵化了,叽叽喳喳要吃的呢,我想着雕鹰为了孩子还能回来,就背过身去一动不动的蜷着身子,海东青在窝附近盘旋了好久好久我一直没动,鸟崽子叽叽咋咋的喊饿,海东青补了东西回来,小心翼翼试探好几次,才下来喂了鸟崽子,我一直没动,就等海东青放下警惕,海东青看我没什么威胁,66续续几次投喂鸟崽子,每次海东青飞走我就往鸟巢移动一点距离,几次下来伸手就能摸到巢穴了,海东青最后一次回来喂鸟崽子,我伸手抓住了海东青的脖子,这东西爪子锋利的狠,在我身上连扑腾,衣服都抓破了,身上也受伤了,反手抓了翅膀才避免在受伤,绑好了海东青,带好了鸟崽子,顺绳子往上爬就傻了,鸟拴上了鸟嘴忘了,向上爬时候本来就吃力,肩膀上扛着傻鸟,这海东青琢我耳朵,我一吃痛就不稳当,绳子勉强能支撑我的体重,再加个四十多斤的傻鸟,我在来回晃,绳子就断了,我就掉平台了,然后就只能等着你来找我,然后你就来了”二娃子说的比我形容的要绘声绘色,这小子是连比划在学,动作啥的特别到位,我仔细看了看这小子的身上,让锋利的爪子弄的都是口子,徒手抓海东青二娃子也真是玩上命了,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没想到二娃子居然成功了,虽然遇险也成功的等来了救援并且平安了,憋屁不叫憋屁这叫运气,富贵险中求的精神鼓舞着他,可下半句也在险中丢二娃子也深刻体会了,其实二娃子在都坚持不下去了,又冷又无助的,想点燃柴火求救信号都不能,虽然崖壁上能看见我的方向,可也就比蚂蚁大一点点,根本没人能注意到崖壁上有个人,点燃东西确实能现,可光秃秃的崖壁上没啥能点燃的东西啊,二娃子只能无奈的等着,头一日还有希望,第二日鸟崽子都不爱叫了,二娃子有点绝望的意思了,要知道没人救三天就能折磨死他,还好我第五日出了,二娃子也熬过了三天,等到了我去,我俩好像有感应,二娃子坚信我会去救他,凭借着这份信念支撑着二娃子等到我来,这小子也算命大。
二娃子现在最担心就是这只海东青,这是用命换来的,不能让海东青出现任何意外,二娃子听老头说,驯服海东青让这雕服从你屈服你就只有熬一个办法,熬鹰听说过吗,没错就是比耐力,一人一鹰比耐力,熬着谁也不睡觉,熬大鹰刚抓回来的就不能让鹰睡觉,鹰的野性也慢慢消退,就是俩傻鸟比谁先睡觉,先睡觉的就败下阵来,比的就是一耐力,我看熬鹰这事没点毛病都干不出来,海东青正在抚育下一代,脾气暴躁的狠,我不去招惹这东西,功劳全是二娃子的我不抢,海东青要保证活着才有价值,赶紧回营地,二娃子熬鹰也好,想办法让海东青进食也罢离开这回去才是王道,这里阴森恐怖的不是什么好地方,狼群、野猪、老虎都有痕迹,深山老林我们就是猎物,这驴尾巴散着血腥味,几里外的食肉动物都能吸引过来,我一个残废,全靠二娃子就不行了。二娃子把营地遮挡的严严实实,我们算安稳的过了这一夜。
天亮二娃子四处搜罗吃的,人吃的鸟吃的驴吃的,忙忙碌碌一早上勉强这伙人都吃了东西,唯独这海东青就是不开口,算了不勉强回营地在想办法,我人是动不了了,驴背上也不舒服,现在一动半个身子扯着疼,不是好疼我必须尽快静养了,二娃子看出来我难过了,摸了摸我还有些烧,二娃子有点急牵着驴子一路没停赶着路就回营地了,回到营地的棚子炕是热的,一定是蒙哥一家人每天都来烧炕,炕缓和就真的很舒服,二娃子把安置在床上,奔着蒙哥的营地去了,我静静地在热炕上睡着了。等再醒来二娃子喂我羊奶,热乎的饭菜都好了,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二娃子锅里给我熬着药,蒙哥带来的药,吃了喝了挺舒服的沉沉的又睡觉了。我能感觉有动静,这一夜屋子里一直有亮光。
我早起看见二娃子眼圈却黑,肯定是没休息好,我问二娃子昨晚是不是没睡醒,二娃子无精打采的说:“不是没睡醒,是压根没睡,熬鹰呢”
我心思这么拼命没必要吧,我问二娃子:“你听谁说鹰要这么熬啊?你的方法对不对啊,我看你比这鹰精神状态还差,你别真熬不过这鹰隼,你他妈先噶了”
二娃子信誓旦旦的说:“老头说了,鹰要熬,就比耐力,熬过鹰就驯服了这鹰,不能让鹰睡觉,现鹰打瞌睡就弄醒,必须熬,我指定能熬过它”
我有点开始担忧二娃子的身体了,我都这样了,下炕都费劲了,二娃子在熬鹰,二娃子倒了我俩都噶了,指定死这荒郊野外,劝不住,根本劝不住二娃子,眼睛都不离开这鹰,俩兽对视看谁能败下阵来,我看了俩犟种,外面驴更犟这伙人每一个正常的。
蒙哥带着熟肉来看我,门口见二娃子盯着鹰,夸赞了二娃子的勇气与运气,蒙哥仔细看了看海东青赞叹不已,进屋蒙哥问我:“二娃子弄啥呢,这么认真”我说:“蒙哥,二娃子熬鹰呢”
蒙哥有点疑惑的问:“熬鹰?是我知道的熬鹰吗?就是驯服鹰”
我说“是啊蒙哥”
蒙哥哈哈大笑走出屋子和二娃子说:“二娃,不要熬了,鹰能熬,你这只是雕,哈哈哈哈,雕不用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