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病人聽話,這才走上前,問支今歌身體情況,傷口還疼不疼。
普通人面對醫生都難免心生畏懼,支今歌更是不敢麻煩別人。他沒敢問其他的,自我感覺一番,就回答說沒問題,傷口不疼。
倒是醫生多看了眼支今歌的眼睛,說:「昨天熬夜哭了?」
支今歌原本都快忘了昨晚的尷尬,被提起來不禁羞窘,下意識地低頭。
醫生沒有追問具體細節,無奈嘆氣,便讓支今歌躺好,撩起支今歌的病號服,看眼手術傷口恢復情況。
確認沒問題,才叮囑護士換藥小心些。
護士將兩張病床中間的帘子重拉起,隔著口罩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和笑容。
護士戴著手套的手指觸碰到支今歌的皮膚,有點涼,噴灑消毒碘伏,再將藥膏抹上去,更是涼的刺激到支今歌「嘶」一下出聲。
支今歌的注意力都在傷口上。
他感覺自己出聲後,醫生正在檢查的隔壁床似乎有什麼動靜,然而再去聽又沒有了。
注意力轉移這一會兒,護士已經完成操作,重給支今歌放下衣服,安慰說恢復情況很好,過兩天就能出院。
支今歌連忙和護士道謝。
護士大約見怪不怪,很客氣地又去給醫生打下手。
一直到醫生又檢查完季博勛,離開病房,支今歌都老老實實地躺在病床上。
支今歌沒出聲,旁邊的季博勛卻按耐不住,急切問道:「你們剛剛拉帘子在做什麼?」
這問題來得突然,支今歌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隨即回答:「給傷口上藥。」
季博勛問完,支今歌回答完,兩人才都反應過來,這裡是醫院,醫生護士還能做什麼……
他們互相說了句廢話。
不過季博勛還想知道更多,他剛剛瞄到一眼。
那個a1pha醫生去掀beta的衣服了……
按耐住心底有點酸溜溜的情緒,他繼續問:「傷口疼不疼?剛剛聽見你喊了。」
這樣關切的話語,支今歌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臉上不自覺地就帶了笑。
支今歌重打開剛剛為檢查拉起的帘子,歪頭看窗外的樹影。
他們兩個的病房不是很大,就算隔了一張病床,支今歌距離窗口也不過兩米。
不一會兒,等清晨最後一抹的直曬陽光升空,不再照在病房,支今歌才把目光落在季博勛身上。
年輕a1pha整個人只有臉和一隻手沒被石膏裹住,就連脖子都打了石膏,轉頭動作非常不方便。想到這人昨晚這幅樣子,還要照顧自己情緒,關心自己,支今歌不自覺地露出笑來。
季博勛的頭髮被梳在腦後,露出英俊的臉龐,不管怎麼看,都是標準的a1pha。
支今歌對a1pha失望,但他清楚這是自己的問題,而不是面前這個會安慰自己的,善良的a1pha的問題。
支今歌看著a1pha,發現對方的臉似乎露出不正常的潮紅,連忙詢問:「你怎麼了?發燒嗎?」
說著,支今歌伸手去摸季博勛的額頭。
冰冰涼的手掌貼在a1pha略微發熱的皮膚上,支今歌覺得自己被燙了一下,他立馬緊張起來,說:「你好像真的發燒了,我喊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