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到你将蛇扔了过来,你如何狡辩也是无用的。”
方天赐见自己装傻充愣没有用,才真的害怕起来,他想到父母的话,直接坐在地上什么都不说。
上完香的方家父母现儿子不在身边,急忙按照上山的路径去寻找。
“当家的,你看地上坐的是不是咱们得天赐?”
方父顺着妻子的手望去:“还真是天赐,那几个大人围着他肯定是要欺负他,我们快点过去。”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方父还从地上捡了一截木棍拿着:“你们快放开我儿子!”
听见父亲的声音,方天赐宛如有了靠山般强硬起来,他大声告状:“爹娘,我本来好好的走在路上,这几个人就把我抓了过来,还说我用蛇吓她。
你们也知道,我自幼胆子就小,怎么敢碰蛇那种恐怖的东西。
我好言好语的和他们解释,他们不但不听,还把我推倒在地上要打我。
爹娘,你看他们如此凶神恶煞,你们要是晚来一步,很有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这是方天赐惯用的手段:装可怜。
反正他年龄小,只要表现出自己的无辜,被伤害的人一般不会给他计较,少有的较真的人也会被围观的群众阻止。
果然如他所料,周围的香客一听他哭的如此惨烈,心不自觉的就偏到他的身上。
“姑娘,我看这孩子还小,肯定没有胆子做出朝人扔蛇的事,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就是,如今天气炎热,蛇类活动本就频繁,普明寺周围树木旺盛,有几条蛇也是正常的。”
“这几个人也真是的,没有搞清楚原因就把小孩子抓起来,看把人家给吓得。”
方天赐听着旁人的维护,身体抖擞的更加厉害,眼中却满是得意:“哥哥姐姐,真相已经大白,我可以和爹娘一起离开了吗?”
方父却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借搀扶之机小声交代道:“你傻呀,他们几人衣服如此华丽,家里肯定有钱。”
方天赐很快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捂住被沈鹤掐住的胳膊:“爹,我的胳膊好痛,是不是断了?”
方母不知父子的小心思,还以为儿子真的出了事,她冲上来抱住儿子:“我可怜的天赐,怎么就无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警告你们,如果天赐身体出什么事,我拼了这条命也要你们给他陪葬。”
一家三口可怜的模样惹得周围人也伤怀不已。
“姑娘,你们无端的猜测让小孩子受了伤,应该带人家去看病。”
顾清沫看够了戏,她从孟益谦身后走了出来:“我看天赐伤的确实比较严重,但我们几人有要事要办,不能和他一起看病,不如我给你们五百两银票,由你们亲自带着孩子去看病。”
听到五百两银票,方父的眼都在光,他脸上乐开了花:“多谢姑娘,您如此大方,佛祖一定会保佑您的。”
他情绪转变的太快,让原本站在他们这边的观众起了疑虑:“这真的是一个关心孩子的父亲该有的心态。”
顾清沫却没有直接将银票递出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