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尘惊讶的看向从不徇私的太傅,他刚才也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没想到太傅竟真的免了他的责罚:“多谢太傅。”
直到太子完成功课,梅时谨才不经意的问道:“你姐姐与锦公主关系不好吗?”
顾以尘重重的点头:“岂止是不好,她从小就觉得姐姐抢了她的风头,在姐姐年幼时,就仗着比姐姐年长,私下里经常欺负姐姐。
我母后去世的早,虽然父皇对姐姐很是宠爱,但他朝事繁重,在日常生活中难免有些疏忽。
而顾静娴又是个会装的,小小年纪就懂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表面很是爱护这个妹妹,暗地里却在姐姐身上掐了许多伤痕。
若单是这些,还能当做是小孩子的嫉妒之心作祟,没想到她竟然趁着无人将我姐姐推进了河里,要不是宫里的侍卫现的早,姐姐恐怕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也是这次之后,姐姐才明白了宫里的险恶,开始学着提防别人。
你别看我姐姐现在风光,其实她小的时候过得很辛苦,不光要防着别人的暗害,还要照顾我……”
房门关闭的声音打断了顾以尘的思绪,他环顾一周,才现太傅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今日太傅好生奇怪,竟然会打听旁人的家事。”
被冠以奇怪之名的太傅已经回到府中,他看着忘忧宫的方向:“程阳,你让人日夜盯着锦公主,若现不对,及时汇报。
还有,查查锦公主近些年做过何种错事,一并整理好送过来。”
次日一早,宁贵妃带着礼物就来到忘忧宫。
“清沫,昨日御花园生的事我都听下人说了,是我教女无方,惹了公主不开心,今日我特来向公主赔罪,希望公主宽宏大量,饶她一回。”
顾清沫扶住她想要下弯的腰:“静娴公主如今已经成年,她所做之事自然怪不到娘娘身上,再说父皇已经对她有了惩罚,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还是清沫心善,不像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整日给我找麻烦。”
宁贵妃从衣袖中拿出一盒膏药:“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治伤去淤很有成效,今日特拿来奉给公主使用,也免的手上留下痕迹。”
千雪率先接过膏药:“公主的手腕还有些疼痛,贵妃将药物给我就好。”
宁贵妃笑笑:“我早就听闻公主身边的婢女个个机灵,如今一见方知所言非虚,若我宫中侍奉的人有她们一半机敏,我的生活就能舒心很多。
好了,东西也送到了,本宫宫里还有其他事,就先告辞了。”
见宁贵妃离开,千雪急忙把膏药放到离顾清沫很远的地方:“昨日二锦公主才因得罪公主而受罚,今日她就送东西过来,一看就打着什么坏主意。”
“你多虑了,宁贵妃不会蠢到将这些阴谋摆在明面上,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把膏药丢掉便是。”
“是,奴婢马上去做。”
书房里,顾以尘正全神贯注的翻看手中的纸张,专注到连太傅到了都不知道。
“太子的功课都做完了?”
听到太傅的声音,顾以尘快的把手中的东西塞进书本里,但由于太过慌乱,不小心把其中两张纸掉在了地上。
顾以尘刚想弯腰去捡,另一只手比他更快的捡起画着人像的纸张:“你为何要翻看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