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世堂的药都是极好的,管月的脚踝四天就消肿了,骨折的小脚趾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这几天,东街坊那边也没有消息。
管月早晨特地在门口等着褚宇朗,问宫里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褚宇朗说两日各州府已经上报数据,他们进行核对汇总,暂时没有顾得上这些。
管月便要求跟着一起进宫。
褚宇朗盯着她的脚,“脚伤全好了?”
管月想说全好,但是心虚。“只剩一点点。”
“不行,等脚伤好了再去。”褚宇朗说完就奔门外走去。
但是管月不管,就是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褚宇朗见他跟着赶紧停了下来。
“王爷,我脚伤真不碍事,您就带起去吧。”她央求着。
褚宇朗还是没答应,并让一旁的门房送她回去,并且今天都不让她出府。
管月只得回去。
在府里那也去不了,只能想七想八。
想着想着想到了那日惠世堂的问题。
这平时囤积粮食和吃食都可以了解,但是囤积药品可就很少见了。
囤积药品,要么就是瘟疫爆发,要么要打仗。
管月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姐姐,十二王爷来了。”小欢清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管月放下手中的书,心里疑惑的想:他怎么来了。
三叔亲自带着十二王爷进来。
临走时,三叔还看了管月一眼,那眼神里有警示的意思。
“王爷,您怎么来了?”
她要站起来行礼,褚宇尧却不肯,“你脚上有伤,这
又是在你的地盘,何须行礼。”
此时的他彬彬有礼,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
“宫里出了一些事。我想你应该想知道。”
管月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是记录宫人档案的记事管走水,再有两名杂役馆的宫女救火被烧死。而且那两个宫女就是那天你见到过的。”
管月一脸木然,“此事应该不是偶然与巧合那么简单吧。”
褚宇尧点头,“我着人细查当晚之事,发现一纵火疑犯虽不是皇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人出了九王府,坐在马车上。
“宫女因与外臣生了私情而出宫可大可小,皇后本就管着这事,可她如此大动干戈,定是那宫女不简单。”
马车走了好久,来到靠近城门的一条老街。
“王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那两个被烧死的宫女就住在这里,两家是邻居。其中一个年龄小一点的父亲是赌徒,将她卖了,年龄大的就陪她进了宫。”驾车的小内侍拿褚一个粗布罩袍给他披上。
管月叹了一口气,“当真是感情好的姐妹,只可惜惨死宫中。”
“据说当晚原不用她们去救火,但是有人说去救火一人多发一两银子,她们俩就去了。”
只为了一两银子,这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吗?
他们一处青砖房前,褚宇尧伸手轻叩木门。
管月打量着这里,这是旧城区,屋子都很老旧,墙上的青砖也都
留下乐岁月侵蚀的痕迹。
过了一会,这破旧的小院里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