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让你不要再来,也不要再管我的事,为什么不听?”
“我做不到,除非我死了。只要还活着一天,我绝不会不管你。”
江悬轻嗤一声:“犟种。”
听江悬笑,谢烬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刚才那一掌并没有让江悬记仇,但倘若真的劈到身上,恐怕此刻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想到这,谢烬还是有些遗憾。他低估了江悬多年练就的警惕,这次不得手,下次江悬一定会更加防备。
“你衣服湿透了,要换一身么?”江悬问。
谢烬低头,自己从里到外湿了个彻底,心里惦记着江悬的事,竟差点忘了。
江悬当他默认,说:“这里也许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先换身里衣罢,外衣我想想办法。跟我来。”
说完便踏着阶梯走上回廊,谢烬跟上,周遭静谧无人,忍不住好奇道:“宫里伺候你的下人呢?”
“我沐浴时,一向不习惯人伺候。”
难怪两次撞到江悬洗澡,跟前都没有人……
二人到了江悬卧房,谢烬的衣服一路滴着水,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深色水渍,江悬给他拿来一身里衣,说:“这是新的,可能不太合身,将就一下罢。”
谢烬左右看看:“我,在这换?”
江悬歪了下头:“你想出去换也可以。”
“……”谢烬撇撇嘴,“算了吧,你又不是没看过。”他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最近天凉,里外穿了三四层,今日从围场回来没来得及仔细装扮,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来找江悬了。
江悬站在一旁,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谢烬。
几年不见,谢烬长开了,如今宽肩阔背、窄腰长腿,已然一副成熟男人模样。脱掉上衣后,胸膛和手臂肌肉清晰有力,肌肤呈小麦色,散发着某种属于沙漠和草原的野性。
察觉到江悬目光,谢烬抬眼,动作一滞。
江悬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明明是两个男人,不知为何,谢烬忽然有些不自在。
“你干嘛盯着我于烟鱼尾看?”
江悬反问:“你看了我两回,不许我看你么?”
谢烬哑口无言,顿了顿,继续脱掉自己的裤子和鞋袜。
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展现在江悬面前,江悬微微垂眸,目光停留在谢烬腰腹之下:“亵裤也湿了,不换么?”
谢烬这回终于品出一丝不对味,不太确定地问:“阿雪,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悬一派坦然:“故意什么?”
“故意报复我偷看你洗澡。”
“你承认你偷看我洗澡了?”
“我,”谢烬噎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被江悬绕了进去,辩驳道,“我没有偷看你洗澡。”
江悬走过来,停在谢烬面前,眼神有意无意扫过谢烬全身,问:“没看我洗澡,那蹲在山头做什么?”
谢烬答不上来,江悬好像也不需要他回答。
“脱吧。”江悬轻飘飘道。
18“我愿意那个人是你。”
久别重逢第五次见面,江悬一派淡然地叫谢烬脱光了给自己看。
若是在军队里,行军途中条件有限,大家时常一起在河里洗澡,互相看看也没什么。但现在,宫闱之中,只他们二人,江悬轻描淡写一个“脱”字,很难不让谢烬往别处想。
谢烬眸色一沉,脱掉自己身上最后一块布料。
蛰伏的某处,即便沉睡着也看得出尺寸不俗,而现在,在江悬的目光中,似乎有想要抬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