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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方把盘子的碎片倒进垃圾桶,无奈得跟丈夫说:“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拿家里的碗碟出气了,砸完了,还不得掏钱买?”
听了妻子的话,张忠明一脸的不屑,朝妻子翻了个白眼,哼哼道:“就这点碗碟,我张忠明还用得着花钱买?我傻呀!”
“不买,从哪里要呀?还是有人给你送上门呀?你算老几呀?谁上你的门来送礼呀?不花钱,你是抢呢,还是偷呀?”傅方气呼呼反驳道,瞅了丈夫一眼,看见他眯着眼睛嘿嘿一笑、老谋深算的模样,知道丈夫又想出什么损人利己的办法来了。
张忠明看着纳闷的傅方,得意得提示妻子,“你忘了,果园小库房摆的那些……”
没等丈夫说完,赶紧打住了他的话,傅方嚷嚷道:“行了哦,你别整天到晚得打老五那点东西的主意了。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算计着人家,有没有良心呀?”
去年11月份他俩专程跑到果园跟傅韬借钱那段时间,恰巧傅韬的手被切割机划伤了,那几天他到乡卫生院输液体去,不在果园。
闲得无聊,没啥事做,傅方和张忠明俩人把果园大小库房、保鲜库的东西又瞅了个遍,帮着老五核算保鲜库的苹果能卖多少钱,树上干杏又能卖多少钱。
到了小库房看见西北角堆积些不少用胶布粘好封口的纸箱,上次他俩1o月底就回家了,怎么没注意到这里摆着这些东西呀。
看看里面都是啥东西,张忠明小心翼翼撕开摆放在最上面的那个纸箱密封的透明胶布,打开一看,全是傅韬宁西市楼房的家里使用的碗碟啥的。
张忠明掏出一个白底紫花的标着景德镇字样的深盘子,摸着上好的瓷质,洁白如玉的瓷盘没有一点瑕疵,上面绘制的紫色的兰花栩栩如生,做工精美。
张忠明用手指弹一下盘子,声如磐音,上等货色,连声啧啧道:“别看,老五家买这些东西真舍得花钱,真是好东西,看来她以前拿到果园来的盆盆罐罐,都是不要的东西。搞了半天,这些年咱们用的都是他家的淘汰货呀。”
“谁傻呀,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到这破地方用,别说,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傅方望着箱子里精致的碗碟,也掏出一个浅浅的白底盘子爱不释手,眼馋着说道。
俩人欣赏完这些碗碟后,张忠明又将透明胶布粘好,胶布已经没有了粘性。他让傅方把房子里的透明胶布拿来,又细心细致得重新粘好,免得被傅韬现有人打开过这些纸箱子。
见丈夫这会儿提起傅韬放在小库房西北角的那些碗碟,看样子,他是老早就开始惦记上那些东西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就是诸如张忠明一类的人,傅韬家那些崭新的碗碟,他那天就惦记上了。
酒量不大,还喜欢喝酒的张忠明两杯下肚就有了醉意,他斜着眼睛给妻子头头是道得分析着:“他把那些东西放在那里也就放着了,最近几年还指望他能在宁西市买上房子?光这些贷款就够他老五这几年喝上一壶的,你就?等着吧。那些好东西放在那里也是可惜,还不如拿到咱家有用处,那些碗碟跟咱家这套房子多相配呀。”说完,又抿了口酒,满心喜悦得欣赏着、打量着自家的住宅房。
别说,丈夫说的话也是在理,傅方心里嘀咕道,那些令人垂涎的餐具放在犄角旮旯闲置着也是挺可惜,也挥不了它们的价值,还真不如拿到自家里使用呢,放着那里也是白放,干脆今年去果园后,抽空让李帅的车捎带回来得了。
这天后,张忠明砸碎自家用了三十多年的旧碗旧盘子时,傅方再也没唠叨、阻止他,就由着他的性子去吧,用张忠明经常喜欢说的话,反正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宁西地区人民医院是一家三甲医院,这里医术、设备等各方面在整个宁西地区都是屈一指,是宁西市最繁华的地段,医院大门西边隔着一条路,路的对面,就是宁西市生意繁华兴隆、人口密集的商业聚集区。
傅韬开着皮卡车沿着宁西地区人民医院门前的南北方向的道路朝南开去,车流多,车子慢慢向前挪动着,龟般行驶。
他朝右边商业繁华区看去,目光停留在一家药店的门面房招牌上,这间生意兴隆、人头攒动的门面房,就是当年赵琴从房地产老板手中以成本价拿来的,因没有钱当时让给了伊郁喆。
可惜,哎,不能回想过去,自己当初要是听妻子的话,当初转让掉土地,把这间门面房买上,收个房租,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这般地步,可惜呀,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那家门面房南面相邻的就是这排商业房的东南角,是一家开着餐厅的门面,这是赵琴的房产,已经成了各色商家的必争之地,高昂的房租费仍让商家们趋之若鹜。
随着车流慢慢离开这段道路,右打方向盘,傅韬把车开到前面1oo米处的停车场,用食品袋装了些树上干杏的样品,开始一家挨着一家上门推销。
这儿的门面房面积都比较小,门面密集,各类商店很多,什么修锁卖锁的、出售保健用品的、卖鞋袜内衣内裤的、卖水果蔬菜的,应有尽有,相当繁华。
傅韬连着走了四家店铺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出来,态度好点的店主见他年纪大,还能客气对他说声不要;态度不好的店主直接朝他摆手,连话都懒得听,不耐烦得直接撵他走人。
依照以前的性格,傅韬哪里能忍受这家店里的毛头小伙朝他翻出这样的白眼,非得理论一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