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初阳的光从东边地平线透出,微弱的炽白色打破了夜的安宁,黑暗不甘的挣扎着,迟迟不肯下落,但当那颗橘黄色的太阳渐渐升起,渐渐露出它的全貌时,天地间越来越明亮,越来也热闹,越来越生机勃勃,夜色越来越残,直到最后被明亮所驱退,仿佛从来都未出现过。
山崖间站着一少年,十几岁的样子,一身黑衣,晨风吹着他的衣裳,衬托出他消瘦的身形。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太阳,从最初到现在,从未动摇。
“杨云,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只要有时间就在这里看日出,要我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宋青衫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消散的酒力。
“你不喜欢,所以不懂,就像我不懂你为何喜欢打探哪怕是类似于八卦般的消息一样。”杨云盯着那太阳,缓缓开口道。
“算了,不和你聊这些话题。哎呦,头真疼,背也不舒服,都怪这破地方,到处都是石子,睡觉都咯的慌,都怪你,喝那么多,到现在还晕着。”
说着,宋青衫就站起了身子,摇了摇脑袋,带着茫然的双眼,晃晃悠悠的朝山下走去。
“我回去再睡一会,你自己在山上慢慢玩吧,中午去找我,商量商量晋级大试的事情。”走了一段路,宋青衫忽然说到。
杨云缓缓的从太阳上收回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宋青衫正一头栽到了地上,
鼾声渐起,竟是又睡着了。
“又是这样,下次再也不和他喝酒了,这酒品。”杨云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会儿,把宋青衫背在了背上,心里想着。
此时还是初晨。露珠还在草木叶子之上,空气中氤氲着湿冷的气息,有一个黑衣少年背着一人,慢慢的沿着山路向下走去,时不时的摘些野果,或塞到怀里,或吃上两口,伴随着鸟鸣,离山崖越来越远。
正午,山崖下的一间屋子内。
“咚”的一声响起。
“啊”!
只见宋青衫一手揉着。。,一手揉着脑袋,躺在地上大叫。
“醒了?路上顺手摘的果子,我这里没什么能吃的,将就一下吧。”杨云听见声音,推门而入,递给宋青衫几个果子。
“摔的我可真疼。”宋青衫拿着果子咬了两口感叹道。
“别废话了,还有事没,没事吃完了赶紧回去,我一会儿还得去砍柴,不然到时候可真是没吃的了。”杨云从床下拿出了斧子,在手里比划了几下。
“今天你就别去了,一会儿去我那里,我那里还有些吃的,你才受罚回来,休息一天吧,顺便我们商量如何通过晋级大试,这可是大事。”宋青衫从杨云手里拿过斧子,又胡乱的扔到床下。
“也好。”杨云思索片刻。
“嗖”。
两人正准备谈话时,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体直接打在杨云的后背,杨云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后背迅速肿了一大块。
“谁”,
宋青衫大叫一声,追出门外,却发现空无一人。
“杨云,你这是得罪谁了,如此下作的报复你。”边说着,宋青衫边从杨云的衣柜里拿出了一瓶黑绿色的液体,涂在杨云后背。
杨云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寒芒一闪,随即隐忍下去。
杨云捡起把他砸倒的东西,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头,只是有一根枯树枝深深地插到了石头里面,中间夹着一张纸。
“杨云,这可是把枯木插到石头里,能做到这地步的,整个宗门里面也没有几个人,我俩以后可要小心一些了。”宋青衫看了一眼,难得表情慎重的说道。
“先看看纸条上写的什么,实在不行,只能退出狂霄派,另谋出路了。”杨云面无表情,眼里却是一片苦涩。
“哎,没事,我俩一起,好歹有个伴,在这破地方一辈子都是杂役弟子,我真是受够了,还不如在集市开个店来的自在。”宋青衫却是大吼大叫的说道。
“子夜时分屋中见,晋级可过两平安。”
宋青衫看着这两句话,虽口不言,却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杨云。
“我在受罚后被执法队队长李鼎带到他的屋中,当时昏迷,醒来时发现他似乎有龙阳之好,欲对我动手,被我逃了出来。现在却是又找上门来。”杨云直接说道。
“这个消息真是太劲爆了,杨云,你说要是把这个消息卖出去,能不能值点钱。”宋青衫两眼放光,一听到新鲜事他
就能想到如何把这些事变成利益。
“值钱不值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你要是说出去,你肯定会火。”杨云看了宋青衫一眼,冷冷的说到。
“开个玩笑,嘿嘿。那你说他这约你半夜去他家,万一是想灭口,用晋级大试。。你怎么办。”
“不会,纸条上些的是两平安,说明他调查过我,知道我俩关系不错,而且当着你的面给这纸条,定是猜到了我会向你解释当时发生的事,如果要灭口,也是灭两个人。仔细想想当时发生的事,却是有许多蹊跷,今晚,应该没事!”
“那你去不去?”
“去,肯定要去,他堂堂一个执法队队长,要弄死我们两个小小的杂役弟子,轻而易举,没必要废这么大力气,再说,除非我们不在这狂霄派了,不然,早晚都得面对这件事。”杨云脸上透着坚毅和无畏。
“那好,明天晚上,我备好酒菜,在山崖等你回来。”宋青衫凝重的说到。
“好,我还需要准备些东西,以防万一,你和杂役处的药房关系好,帮我弄一点过来。”杨云说着,递给宋青衫一张单子。
“你要配药水?哈哈,好,配出来用那李鼎身上,保证他yu仙yu死,当年我。。。。”宋青衫刚刚准备说下去,似乎是想到什么,打了个冷颤,硬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