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枪收回去,双手很轻松就圈住许绥之的腰,亲了口近在眼前的滑腻脸颊,不停地叹气,“好吧,好吧,哥哥知道了。”目的达成,许绥之马上就准备撤开距离,可是腰上的手纹丝不动,仍然搂的很紧。安玉镜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许绥之又凑近了些,手撑着他的胸膛,嘴巴轻轻贴了一下他的脸,这下手总算放开了。
“宝宝好乖。”
乖你个头,这么多人呢,真是丢面儿。许绥之皱眉躲开了还要摸他脑袋的手,提起放在床边的纸袋,走向浴室,纸袋里是送来的他要换的衣服。
许绥之从房间里出去了,安玉镜终于分了点目光给地上的人,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慕嘴上贴着的胶带就被粗鲁地撕开了。
“我最清楚小绥的性子,小孩子贪玩,爱折腾人,但是不可能真的生什么的。你要庆幸这一点,不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看着慕的神情,如同谆谆教导不服管教的学生一般,“所以安分点,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慕被按着,只能仰视着他,但他神色沉静,不卑不亢,只说了一句:“他昨晚情绪不稳定,可能是作了,记得提醒他吃药。”
安玉镜听了,正眼打量他一会儿,招招手,一份文件就被递到慕面前。
……
等许绥之从浴室出来,已经不见慕的身影,那几个黑面大汉也让回去了,只剩坐在沙上等他的安玉镜。许绥之问了一嘴,安玉镜就说:“今天不是周末,慕同学还是要上课的。”
“那你怎么不去。”
“今天没我的课。”安玉镜站起身,检查许绥之的伤口有没有被打湿,好在包扎材料防水,看着依旧完好。“说起来这房子的位置确实不错,他应该还能赶上第二节课。”
可不是么,就是做这个用的,他就说很顺路吧,唯一的遗憾是没把这家伙一起送走。
“好了,我们回家吧。”安玉镜牵上许绥之的手,带他出了门,下面的车早就在等了。
直到最后,罪魁祸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
“慕师兄,可以帮我看一下这个数据吗?”一个短圆脸女孩站在慕旁边,递给他一份实验报告。女孩叫袁娅泽,也是那天许绥之看见的频繁出现在慕消息聊天界面的人,慕的项目合作伙伴之一。
“嗯。”慕接了过来,看起了报告,袁娅泽一晃眼,看见不远处几个人没有专注于手上的实验,反而看着这边指指点点,间或还模糊出现一两声慕的名字,特别是那个总单方面和慕不对付的江凯,说着说着出嘲讽的笑声。
袁娅泽忍不了,走过去几步扬声道:“你们实验都做完了?这么有空在背后议论别人,有什么意见有本事去跟安老师说。”
江凯听了更加不屑,故意加大声音对着慕说:“行啊,要是安老师知道我们实验室里有不知羞耻被包养的家伙,估计把他踢出去都是便宜他了。”
袁娅泽哪里看不出他的暗指,顿时气坏了,“你说谁呢!你有凭据吗就在这里胡说!”
“凭据嘛,人人皆知啊,你不是最清楚么,最近给你们项目投钱的人,难道不是姓许?”
“你!”确实是许少投资的不错,但谁说慕师兄就一定是被包养的呢?这个江凯平时就带着一帮人排挤慕,最近公布的业内大拿带领的新项目名单又只有慕在上面,他更是眼红嫉妒,背后不知道给人泼了多少脏水。
袁娅泽有些担忧地看向慕,怕他真被这些话影响到。她是多虑了,慕看着像压根没听见这边的争执,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现了报告里的问题,抬手让袁娅泽回来。
袁娅泽最后狠狠瞪了一眼江凯,走了回去,身后的江凯没刺激到人,还不肯罢休,讥笑道:“谁不知道那个许家少爷不务正业只知道花天酒地,是出了名的荒唐,跟他扯上关系除了那档子事儿”
“啊!慕师兄!”
江凯话都没说完,慕狠戾的拳头就已经砸到他脸上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看起来不管遇到什么事,即使被诋毁都平静从容的慕会突然难,一时间谁也没反应过来,等终于有人惊醒尖叫的时候,江凯已经失去了还手能力。
“你还没有资格这样说他。”慕仍然不打算停止,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
“慕师兄,别打了!再打要出事了!”袁娅泽看状况不对,赶紧上前去拉,有人惊恐地冲出去找负责老师,慕疯了似的,几个人都拉不开,拳拳到肉的击打声让人直怵。
等到安玉镜强行把慕制住扯开时,江凯已经面容模糊,彻底晕死过去了。慕神情恍惚,拳头上脸上都溅着血,看着竟然比江凯好不了多少。
安玉镜盯着慕的神情很冷,“实验室斗殴,记过。自己回家反省一个星期,冷静了再回来。”
两个人架着不省人事的江凯,愤恨地看着慕,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安老师,他把人打成这样!那江凯……”
“带医院去,医药费挂慕头上。”前因后果早就有人争着告诉他了,于是他补了一句:“等他好点了,告诉他不用再来了。”
“什,什么……安老师,这不公平!”
安玉镜无机质的眼神落到不可置信的人身上,平淡地说:“诽谤侮辱,寻衅滋事,这里不需要这样品行的学生。你要是对我的处置有意见,可以去投诉我,也可以自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