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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kascout(第1页)

金建佑从隔间出来的时候撞见了站在洗手池前的sut选手。两人在镜中对上了目光,并无言语,他的心脏好似漏跳了一拍,一切都那么的不合时宜,吸入肺泡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他看见sut额前的刘海湿漉漉的,瘦削的下颌滴着水,脸上没有戴眼镜,上斜的双目冷冰冰地抬起看他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感——金建佑从没见过这人不戴眼镜的样子,只觉得对方脸上的空旷之意令他心下无端感到莫名的冒犯之意,但更让他尴尬无措的是sut有些泛红的眼眶和被打湿的睫毛,于是他移开了视线,假装对视却盯着对方的眉间,率先露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浅淡笑容,尽量自然地走到旁边的洗手池前,注意力却全然集中在对方身上。

如果要形容二人间的关系,或许该用仇敌?可只是输了一场比赛倒没有那么严重吧?金建佑胡思乱想着打开水龙头,旁边的人突然咳了起来引得他悄悄抬头,从镜中窥到对方的身体因剧烈的咳嗽而颤抖,眉毛皱起,眼睛眯得狭长,有些失了血色的发干的嘴唇张开,红豆粥色的舌尖从中微微探出;金建佑心虚地找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赶忙加快了手上动作,水流声哗啦哗啦,又听sut咳完后深深喘了几口气,眼睛不自觉就往旁边瞟去,看见那张白皙的脸咳得浮起了淡淡粉色,干涩的嘴唇被舌头轻轻舔过留下一串水痕,往下是滚动的喉结和领口露出的锁骨……

“……”

金建佑受惊地甩干手,一句话也没说就匆匆逃离了洗手间回到后台。黄星勋见他一脸失意,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赢比赛了还露出这种表情啊,在厕所撞鬼了?金建佑将视线聚焦在黄星勋脸上,缓了缓情绪说,饿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人提起他在第五局的亮眼操作,金建佑笑着先说当时高度集中与紧张的心理状态,再说反杀成功后的劫后余生,回想起水晶复活,而第五局否极泰来,最后拼凑于眼前的却净是sut的脸。

那副眼镜架在sut脸上像将人隔绝的高墙。戴眼镜的sut和不戴眼镜的sut,比赛结束后走形式主义的碰拳和无意撞上的古井无波的眼神。他推开门,从未设想过这扇门还会将他引向哪儿,可他看见sut空旷的脸,漠然的脸;他注视着sut时,无端从后者面无表情的脸上感受到近视之人被他人撞见未戴眼镜时的难以为情,好像高度近视、极度倚靠眼镜的人是他,而sut本该是这幅模样,好像撞破了一个人最深处的秘密,而sut并不在意他。

他今天着实想得太多了些,以至于眼前又浮现了那些画面。

他的身体不受控地重复起当时的情景,sut又在旁边咳了起来,浑身颤抖,眼尾发红。一切都和当时一模一样,可下一秒,他看见sut居然转眼瞥了过来将他的窥视抓包,还没反应过来时,画面一转,金建佑在看清后兀然瞪大了眼睛,脸唰地红起来。

很少有人能在做梦时保持清醒,但他就是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梦境太不合乎逻辑了,上一秒还在洗手间与他对视的sut下一秒竟然坐在他身上,当时没能看清的臆想,梦全部毫不保留地替他扒了个干净,原来从红色的领口往下是大片白皙的皮肤,是像女人一样微有弧度的乳肉这和金建佑的胸肌实在不太一样,再往下就是sut岔开骑在他腰上的腿,同样的什么也没穿,丰满的臀肉状似无意却有意地夹住他的下体,那双应该和他一样常年敲键盘、摸鼠标的手怎么会自然地攀上来,而手的主人一语不发,脸上既不高兴也不生气。

太荒唐了,金建佑近乎崩溃。

他与sut仅仅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曾经又同为lpl的韩援所以加上了好友,但真的实在很少聊天,不过是买了对方的冠军皮肤,用了对方的签名头像,改过和对方类似的id;如果还要多说一点,不就是四强赛赢了对方所在的队伍……

sut哥到底、到底在干什么…?金建佑想把赤身裸体的人从身上推开,发觉自己与sut的体型差又讪讪收回手,怀着一丝诡异的维护感往后撑起身体,可sut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共享彼此的呼吸,那双咳红了的干涩的唇贴上来吻得他进退不能,所有言语被堵在喉咙化作滑稽的怪叫,金建佑近乎被迫全盘接受对方温柔又强硬的吻,简直是一场古怪的复仇,他只得在压迫下仰着脸接受吻的深入然后往后倒,直到一只手趁乱拉开他的裤子,最脆弱的部位被陌生柔软的手轻轻握住摩挲。阴茎很快就勃起了——或者说,从最开始他在洗手间像个变态一样窥视对方的领口时,他的下体就起了反应。

鼓起的龟头被扶着抵在一处缩紧的入口,sut分开了他们吻得密不可分的唇,金建佑的大脑空白一瞬,看见sut原本干涩的唇瓣像沾了露珠的玫瑰染上了水色,看见sut从始至终都无表情的面具裂开了丝丝缝隙,露出难忍得像痛苦、又快活得像报复成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表情,而他勃起的阴茎此时正随着sut往下坐的过程中闯入一处湿滑软热的甬道;湿得像李汭灿被吻湿的唇,滑得像李汭灿汗湿的皮肤,软热得像李汭灿柔软的舌头和温暖的口腔——他回吻时急切地顶过李汭灿不平的上颚,扫过嫩滑的腮肉,舔过粗糙的舌面。

梦里的李汭灿笑起来,缺了冰冷的镜片的遮挡,这双眯起的眼睛,上挑的眼尾像一把钩子勾住他本不坚定的拒绝。

zeka选手,你在厕所对我勃起是想这样做的吧?

梦里的李汭灿忽然开口质问他,粗长的阴茎旋即破开层层叠叠的环肉,圆偾的龟头直捣深处。

这是一个梦而已,这是梦;他并不想这么做的,对。

金建佑忍着头皮发麻的快感催眠自己,可梦也太真实了些,身上的人已经骑着他硬热的性器上上下下动了起来,还张开嘴发出接连不断的喘息,舌头都吐出来,修剪干净的指甲挠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痒。

没错,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梦。

找到得以放纵的理由后,金建佑再无顾虑地抓住李汭灿格外纤瘦的腰翻身把浪荡的春梦对象按在身下,两手抬起李汭灿丰腴的屁股就对准刚刚被插得还没完全合拢的穴口直挺挺地肏了进去。他俯身欺上李汭灿的后背,几乎把所有身体重量都压在了下体,边顶肏那口紧窄的穴,边抽手握住李汭灿被撞得一晃一晃的性器,龟头早已滑湿一片,马眼都随着他肏穴的节奏一点一点尿出滑腻的腺液滴在身下;温热的肠肉裹紧他,吸吮他,令他似在肏一罐温热的奶油,而李汭灿本身都像一团香甜的奶油,白花花得像棉花糖,咬开才发现夹心的果酱,于是他决定品尝他,让李汭灿变得更为甜美,让果酱内里被他搅得蜜汁满溢,被他的阴茎抽插成白沫堆在交合的穴口又被睾丸和胯部击打溅开发出水液撞击声,空气中都是淫靡浪荡的味道。

或许,或许……

金建佑难以遏制地生起了危险的念头。

或许他可以再过分一点?他亲爱的手下败将,春梦对象,去年的世界赛fvp冠军中单sut选手值得他用更粗暴的方式,不然这太可惜了。

这具宛如白色画布般的身体,等着他留下红淤青的吻痕、掐痕,等着他用精液浇灌上色,而阴茎就是他作画的画笔。指腹每每碾搓过流水不止的马眼,身下的人就会压抑着呜咽与呻吟狠颤起来,抽搐的屄肉绞紧了耸动的鸡巴,他偏偏用力抽出,然后重重肏入,把人压在肉体与床单之间,性器狠狠抵进深处。

后入的姿势看不到李汭灿的脸,很可惜,但肏得足够深,还能看到丰满的臀肉被撞出肉浪,臀尖都拍打得红了,像熟透的蜜桃水淋淋的。

金建佑呼了一口气加快了挺腰的速度,既然是梦,那么更过分一点,更过火一点……

饭桌上低迷的气氛被酒精炒得热火朝天,被迫体验了一把中国式劝酒阵仗的李汭灿率先举旗投降后逃去洗手间抹了把脸,心底怒槽那群酒鬼喝酒的仗势仿佛饮水,但片刻后又忍不住叹气似的苦笑一声,终是没回到酒局上继续和朴到贤那帮人对吹,更想一个人待着消化心情,于是他晃悠到了门口独自吹风醒酒。

酒精塞满大脑的麻痹感让李汭灿觉得周围的一切格外朦胧,意识也轻飘得绵软无力,甚至于第五局因他失误太多而滚雪球一般的结局都能够一笑置之、懒得纠结了。他呆呆地放空思绪,出神地佝着背缩在长椅上盯着对面的建筑物,突然,视野中闯入一个亮眼的白色;被酒精迷蒙了的目光没能让他第一时间认出越走越近的白色是谁,直到对方站到面前,李汭灿才幡然醒悟似的聚焦视线抬起头来。

“fakerni…?”

他嘴笨的能力终于在这一刻突破了极点,而脸戴口罩的人听到他莫名其妙的敬语后,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些许微妙的情绪,但马上柔和地笑起来了。

“fakerni?”似乎觉得好笑,李相赫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采访的时候叫了faker?,私下不是叫?吗?”

“啊、…相赫哥?……”

李汭灿不好意思地想从长椅上站起来却被预判地按了回去,李相赫在他身边坐下。

“汭灿的脸很红,喝过酒了?”

李汭灿应了声,发烫的脸突然贴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冻得酒都醒了不少。他惊吓似的转头,那微凉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堪堪擦过沾着酒气的嘴唇,李汭灿往后靠的同时抬手抓住李相赫的手说“相赫哥别逗我了”,银色的牙套露在咧开笑的唇间,然后被路灯照得反光。

李相赫深深看了一眼,收回被握住的手继续说:“但是,酒要少喝,阳性才刚好不是吗?”

“嗯…。”

“汭灿的队友们不在吗?”

“他们在喝酒,我喝不过他们就跑出来了。”

“是在聚餐?”

“嗯,明天就…回去了。”

话题结束于他突如其来低落的心情,李相赫看出他没有聊天的兴致,温柔地说了一句“汭灿已经做得很好了”就站起来揉了揉他蓬松的发顶。

“早点回去,哥不打扰你们聚餐了。”

可怎么能说是打扰?李汭灿闷闷地想,不满足于这个好心的台阶,毕竟以他和李相赫的关系说出那句话好像刚刚他叫“fakerni”一样搞笑滑稽。他不甘心、头脑一热地伸手拉住那只把他发型揉乱的罪魁祸“手”,李相赫诧异地问怎么了,李汭灿抓抓头发,一瞬间的清醒又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醉意深沉,好半晌才说:“相赫哥和我一起走走吧。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

于是李相赫低声说“好”。

不知道是酒精的锅还是对方淡淡的态度,又或者,输掉了重要的比赛,没由来地无比眷恋着远在韩国的家人;尽管哥哥这次还不远千里飞过来看他,但只是这种成绩怎么有脸回去呢……

李汭灿拉着李相赫的手没舍得松开,温柔的年长者也随他去了,丝毫不顾忌可能会被路人投以看待同性恋的目光;这份温柔也令李汭灿想起曾经在skt时仗着被哥哥们纵宠而肆无忌惮的时光,以及,他一直以来打职业联赛的初心和被封藏在心底、胆小而不敢言说的暗恋。

“相赫哥记得酒店附近有个摩天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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