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没有见过你”,松青先生对刘醇微微一笑。
“喜欢的话,以后还可以过来,我弹奏给你听”,松青先生这么说,就返回了屋子。
刘醇看着松青先生的背影,果然国子监里面的先生都是超凡脱俗,看看这气质,当真让人折服。
之后几天,刘醇有时间就看望松青先生,甚至还可以和松青先生,品茶,偶尔闲聊,刘醇就讲讲桐关和碎叶城的时候,松青先生已经知道,刘醇是左渡的伴读,来自桐关。
几天后,刘醇想着好久没去凝碧欢楼了。
就想着今晚去一次凝碧欢楼,给姑娘们,还有凝碧欢楼的客人们,说书。
没想到一到凝碧欢楼大门口,就听到门里面大声吵嚷。
“怎么回事”,刘醇好奇问看门的小厮。
“里面有客人闹事”,看门的俩个小厮,似乎也挺苦恼。
不过他们来不能进去,还得有人看门,好在凝碧欢楼里面有管事已经在处理闹事的,不过好像那闹事的挺有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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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雪扬名
刘醇在凝碧欢楼外面就已经猜测到里面有人闹事。
等到进来,才看清闹事的主角。
却是认识的人,刘醇来了上京几个月了,每天都会来凝碧欢楼原本是给欢楼姑娘们免费说书,之后来欢楼的客人们也对刘醇说书有点兴趣,刘醇想着给姑娘们说书也是说,也就顺便给来欢楼的客人们也免费说书,反正在碎叶城的时候他也经常这么做。
在刘醇看来,欢楼姑娘们和来欢楼的客人,也都没有什么不堪,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甚至都是些寂寞的可怜人。
刘醇在上京凝碧欢楼几个月,也是认识几个欢楼里面的姑娘,不过今天闹事的确不是因为欢楼里面的姑娘,而是因为在欢楼卖唱的杏儿姑娘和她可怜的眼睛看不见的老爹。
刘醇眉头皱起,直接看向那个长相阴郁的公子哥,这个公子哥怎么看着还有点眼熟。
嗯,这个人莫不是,禄庭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刘醇皱眉。
刚想要上前一步,就看到另外一个眼熟的风流少年早已经拦住禄庭生。
看着风流少年和在国子监完全不同的气势。
倒是有点意思,刘醇完全摆出看戏的态度。
就看着风流少年护着杏儿和她老爹,禄庭生倒也不着急,阴郁的眉眼看着杏儿和风流少年公子,此时反倒笑笑问道,“你是何人……”。
禄庭生这么问,上上下下打量风流少年公子,“莫非这个名叫杏儿的姑娘和你有私情,看不出这杏儿姑娘倒是讨人喜欢,这样好了,你让给本公子,多少银子随便说……”。
禄庭生这么说,眉眼看着风流少年和杏儿姑娘都是揉捏。
周围的客人,其中不乏附和的低俗之人,风流少年原本的义正言辞被周围的客人眼神看得逐渐有点耳朵红。
欢楼姑娘们,原本是在旁观的,可看着风流少年快要遭不住了。
菱荷眼尖就看到了刘醇。
“公子,你可来了”,菱荷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刘醇身前。
原本刘醇看戏,旁人也没有太多在意,这个时候被欢楼姑娘引着,在场众看客的目光倒是被吸引到刘醇处。
只能看到戴着大街随意都卖到的便宜面具,看身形应该是个少年郎的刘醇。
刘醇原本就没想到一直隐藏在欢楼客人中看戏,可也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被菱荷看到,没办法只能嘴角上扬。
“菱荷姑娘,这么多人,怎么回事”,刘醇仿佛刚来这里,好奇问道。
“回公子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位禄公子,看上了杏儿”菱荷故意说的很随意。
“只是此事却是难办了,公子也知道的,杏儿和老爹在咱们欢楼中平时就是给客人们弹弹曲子,不卖身的”,菱荷刻意大声说道。
“杏儿和老爹,我自然认识的,他们并非是凝碧欢楼中的”刘醇一边说,一边走向杏儿和老爹。
“欢楼里面的规矩,自然和管不着他们,不过好歹也是一起在欢楼里面混饭吃的,我总要管管……”,刘醇对杏儿和老爹安抚笑笑。
“平时在我说书前,都是杏儿和老爹在给客人来弹琴”,刘醇一边说一边看向禄庭生。
禄庭生原本在欢楼胡闹,注意力主要在杏儿身上,之后是风流少年身上,自从刘醇出现之后,眼神就一直赖在刘醇身上。
“原本是你”,禄庭生看着刘醇倒是认出来了。
禄庭生能够认出刘醇来,倒也正常毕竟这数月来,在上京中刘醇都是戴着面具,面具会换,不过大白天的,又没有什么事情,有人戴着面具出入欢楼也是少有,刘醇就是独一份。
禄庭生看到刘醇出现,倒是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禄公子……,刘醇反倒很惊讶。
“禄公子怎么会在这里,您这样的身份,这可不太好……”,刘醇反倒惊讶。
禄庭生自然看不见刘醇惊讶的表情,旁人也看不到,不过能够听到声音。
禄庭生毕竟是国子监的学生,他的父亲也是在上京之中有面子之人,他逛欢楼,的确不太体面,不过在上京中,富贵之人逛欢楼倒也没有什么的。
“本公子是听说,这欢楼中的姑娘,与旁的欢楼姑娘不同,这才来这欢楼看看,不过是因为好奇”,禄庭生阴郁的说道。
“谁知道,不过区区一个卖唱女,本公子都碰不得了”,禄庭生说。
你一个太监义子的儿子,对女人的兴趣还能正常,刘醇表面自然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