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满山道“我那些菜本来就不多了,明天又有人订了一些,万家脚店也没多少可以要了,等没菜了,秦家脚店自然就能接到席面了。
方老头听余满山还是不松口,他强硬道“本来就不多了,就干脆别订出去了,多少钱一斤以后秦家脚店买,也是一样的。
这给生气的余桑逗乐了,她都不禁轻呲出声“方翁翁,你知道订菜的人家是谁吗我家不敢得罪呢。
“哼这李家湾和大通镇,是有谁不敢得罪的”方老头不屑地说。
余满山也被这方老头的气焰嚣张到了,他正了正身子,狐假虎威“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官,只听那管家喊他主家称侍郎,说是京城告老还乡回来的,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官但是我看他家好像是好几进的院子,很大,要是方老丈觉得行,烦劳您去帮我拒绝一声,我那田里的菜全部包给秦家脚店也行。
方老头一听,居然是个官还是个侍郎
他自己也不清楚侍郎到底是什么官,比县令大还是小,但是是从京城回来的,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官。
方老头语气一下软了
他嘴巴诺诺了好几下,缓了缓才道“那是不敢得罪的,你给那侍郎家好好地把菜送去,别出差错了
方老头不再提秦家脚店的事,只说天也晚了,你们才回来吧,先回去歇息吧。余桑看方老头这一下怂了的神情,突然觉得有点爽
余桑跟着余满山从方家出去,在路上,余桑突然说“爹爹,我们明年一定要送三哥去读书好像当官的,真是了不得的,没人敢欺负。
三哥以后努力读书,考上科举当官,我们也就没人敢欺负了
她一直都是现代人的思想,人人平等,到此刻,经由刚刚这事,才真正感受到改换门庭的重要,怪不得她外翁李老头一直心心念念李英才能有出息呢,凡事都会给李英才让步,余桑自己现在也觉得,在这个时代,阶级真的太重要了
虽然狐假虎威了一把,把刚刚的郁闷和气忿都一扫而空,但方老头威胁的事,还是像一把刀,横在了余满山和余桑心里,就看这把刀什么时候落下来。
回了家,阿李和魏老太已经把饭菜热好了,带回来的钱也数清了,只是钱还放在堂屋没藏到里间去。
见余桑父女回来,魏老太迎上来问“那死老头找你说什么事”
余桑嘴快,把刚刚的事说了,魏老太骂起来“他那秦家的女婿跟他一样死抠搜,当时嫌贵不
买,现在没生意了,又找上来打压我们,仙人板板的,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这两家早晚生了儿子没
魏老太骂了一阵就被桌上那半背篓钱吸引了注意力,还有桌上放着的一大堆东西,余满山回来就去方家了,也没说县里的情况,余大郎几个也说不太清,魏老太问“怎么这回卖的钱比上回还多那么多,再还买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这老多钱,昨天乖乖还说这回去县城里卖不出价钱了,怎地钱没少还变多了
而且,回来得也比上回早,上回在家里一家人望得心焦都没回来这说明这回也卖得顺利,卖得快,才能回来这么早。
说到这个,余满山一下把刚刚在方家的不快忘了,兴奋再次慢慢地上来,把今天在县城里的事说了,直接那侍郎一家就把全部菜包圆了,他们甚至还有时间去找牙人问买田的事
“今天那些菜还不够他家办席呢明天我还得送过去一批,刚刚回来的船上,我已经跟张家的说好了,明天一早就送我去盐滩镇
余满山伸出右手掌,亮出五根手指,隐隐激动道“明天怕是至少又有这个数的进账”
阿李有些反应慢,反问“五贯”
余满山夹了一筷子菜进嘴里,肯定道至少五贯
阿李捂了捂心口,又一次惊叹“这些菜怎么就这么值钱,明天就送个菜,一下就能卖五贯我这
辈子也没有听过啊。
余大郎也正在刨饭进嘴里,老实的他今天也很兴奋,插话道“娘,五贯算什么,今天不是卖了38贯吗还是得那平菇值钱,三贯一斤我的天爷啊
“是啊,太吓人了”阿李感叹。
阿李转眼再看桌子上放的一堆布和棉花,节省惯了,她劝诫道“卖的钱多,也不要乱买把钱花了,家里也还有衣裳穿,怎么就这么浪费,买这么老多东西。
“钱还是节约着买田啊。”
这乡里乡外的,哪家问起来,不是先打听家里有田多少亩啊,田才是那正经东西
余桑开口“娘,那是你没去过县里,我们以后要是经常出去做买卖,总是要穿得好些的,不然别人看不起,买卖都不好做。
魏老太比阿李眼光远些,附和余桑“乖乖说得有道理”
余桑以您老人家宠我的程度,我什么时候说话你不是夸我有道理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