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若凝脂,白得晃眼,脊柱漂亮分明。
只一眼,程弥就知道车里刚才在做什么,她想收回目光。
然而就在下一秒,车窗彻底落下,露出女生纹在脊梁中间的刺青。
是一把瑟。
一种拨弦乐器。
暗处的程弥脚步一下顿住了,此刻映在眼里的这把瑟,瞬间和三年前在美国酒吧里某个画面的纹身重叠到一起。
一模一样。
三年前,那个给她上了下药的酒,后来又莫名其妙消失的服务生,递给她酒时,手腕内侧就纹着这样一把瑟。
这时一阵风卷过,袭进车内,车里那个光裸着背的女生瑟抖一下,爆出一句骂音。
“钟轩泽你有病啊,天这么冷你开什么车窗。”
程弥一怔。
是傅莘唯。
暗夜庇护人影。
程弥立在楼体墙下,不远处路灯下,车内的人没察觉她身影。
程弥看到傅莘唯身上那个纹身后,从口袋里顺出手机,镜头对向那里。
傅莘唯指责钟轩泽开窗。
钟轩泽声音紧跟着传出来“散散味道,车里都是你的味道,我走不了。”
声音温润带笑意。
傅莘唯像是怕被人看到“有病啊你,冷死了,快把车窗关了,被人看到就完蛋了。”
钟轩泽“关窗吗那再做一次”
傅莘唯裙子早已套上脖子,匆忙将裙子往下拉。
腰脊中间那片刺青彻底被盖住。
她说“钟轩泽,我告诉你你别蹬鼻子上脸,我翘课来车上跟你做这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就听钟轩泽回“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听起来好声好气,话里的每个字却都不可商量。
“这是你拜托我做那件事的交换,你说过的,一个月犒劳我五次。”
傅莘唯像被抓住把柄,大概是理亏,一下哑炮,又嘴硬回“这个月又还没到月底,你急什么”
她已经穿好衣服,怕被人看到,腾出手去关车窗。
车窗升起,彻底关上。
程弥占据有利位置,躲都不用躲,钟轩泽跟傅莘唯根本没现她。
她没出去正面对碰,就算她现在冲过去质问傅莘唯,也问不出什么。
不多时车灯亮起,钟轩泽跟傅莘唯没久留,驶离这片寂静。
而他们走后不久,司庭衍就来了。
程弥上车后,手机递给司庭衍“我去美国喝酒那个晚上,给我上酒的服务生手腕上有个纹身。”
屏幕上是放大的刺青图案,司庭衍接过她手机。
程弥说“是这个纹身,二十五根弦,端跟尾端分别有一个长岳山,三个短岳山,是一把瑟。”
司庭衍看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拍来的照片“怎么拍到的。”
程弥说“这是傅莘唯后背上的刺青,刚刚他们车停这儿了,我拍到的。”
她又伸手,指尖在屏幕的刺青上点了点“当时给我上酒的是个男服务生,这么特殊的纹身图案一模一样,傅莘唯跟他应该认识。”
程弥说完这些,司庭衍还是平常那副冷静,盯着屏幕刺青图案几秒后,他将手机递还给程弥“嗯。”
没深入这个话题。
程弥正觉不对劲,想说什么,看见司庭衍肤色透着比平时更容易破碎的苍白。
最近司庭衍很忙,团队心脏手术机器人项目在紧张阶段,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大多数时间在忙工作上的事。
正常人负荷工作都难以支撑,更不用说司庭衍动过心脏病手术,但他看起来格外习以为常。
程弥问“不舒服”
“没有。”
司庭衍将一旁带的一小块蛋糕递给程弥。
程弥接过“给我垫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