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月笑了笑,随后不再言语。
娜奇和零月聊得十分顺畅,不容旁人插嘴,似乎有意将小铠晾在了一旁了。他们聊完后,小铠再来邀功就显得不合适了,毕竟真正出力的确实也不是他,人是零月送来的,住院手续是零月办的,钱也是零月垫付的……
他陷在椅子中,无话可说。
娜奇忽然转向他,笑道:“也有劳你费心了。在一场对战中训练师突然倒下是有点吓人的。实在不好意思。”
“不费心,不费心!”小铠整个人都呆住了,对手……这么客气?
娜奇是拎得清事情的,虽说她与小铠打得很不舒服,对手有作弊嫌疑(指鲤鱼王),但这和他关心自己、等自己醒来是两码事。她不会因一个人做了一件令她不愉快的事就全盘否认这个人做的其他事情,如果说之前的对战让她很嫌弃小铠这人,那现在听到小铠做的事情,她对他……嫌弃的程度就没那么重了,至少能当普通的陌生人相处了。
对方的友好态度打消了小铠之前的种种顾虑,他对娜奇也有了更友好的印象。
“那……”娜奇看向小铠旁边的女孩,看了很久。从她的眼神中,娜奇读出了淡淡的……敌意。分明两人并不相识,这人为何对自己有不小的意见?她一时间移不开目光了。很快,她得知了答案。
白感到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好像自己的内心正被人一点点扒开……她最害怕这类奇怪的事情,下意识躲到了小铠身后。
娜奇目光一落在小铠身上,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这是从见到小铠起就一直让她很疑惑的事,她姑且认为对方是和她一样的人……
小铠回头看着白,问:“你跑到我后面干嘛呢?你应该也不怕生吧。”
白一手捉紧小铠的背包,一手指着娜奇,紧张地道:“她……她……”
“她”了半天,白也没讲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她突然现那股不适感消失了。
小铠有些担心了,道:“你怎么话都说不利索了?正好这里是医院,我们……”
白忙道:“我没事!”话虽如此,她仍躲在小铠身后,对娜奇警惕不减,只敢偷眼观察。
娜奇自然知道这女孩紧张的原因,不过要她揭穿的话无异于让她自曝。她揉了揉眼睛,转移话题道:“请问我的眼镜在哪里?我有点看不清楚。”
“在这儿。”小铠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起眼镜,递给娜奇。作为曾经的近视眼,他是了解没有眼镜的痛苦与不便的。
“谢谢。”
一戴上眼镜,娜奇的紫色双瞳就变成了黑色。
再次注意到这个细节,小铠隐隐察觉到白紧张的原因。他之前也怀疑过娜奇,觉得她这个人有古怪,但是在她晕倒后,他就没功夫整阴谋论了,直到此刻。
…………
十分钟之后,这件事得到了一个相对完美的结果。娜奇一个人主动承受了所有,没怪罪他人。她没接受零月单方面的好意,坚持将医药费补还给他;她也没纠缠小铠,在小铠将对战赌金支付后,二人就没有纠葛了;白是个局外人,她与白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她知道二人的“缘份”不止于此。她能预料到二人日后会再相见,可能会生冲突,可能会变成敌人,这似乎是一件注定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态度与现在的白相处,至少,不能太友好?所以她一直有意无意忽视白,二人没有搭过一句话。
白铠二人刚走出医院,小铠就忍不住了,八卦道:“白,你们道馆与能道馆真就那么水深火热吗?你们两道馆的弟子竟然一句话都不搭一下?刚才你和她氛围那么差,我真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道:“二馆的关系没有那么夸张啦!我对能道馆并没有成见……好吧,有那么一点点。但是,刚才氛围差真的不是我有意为之!我是打算与娜奇友好交流的,我也尝试攀谈了几次,但都被她巧妙地避开了。这,真的不怪我!”
小铠点头道:“其实我也注意到了这点。真的奇怪啊,明明你并没告诉娜奇你是斗馆的弟子,她却好像早就知道了,对你的态度较为冷淡。”
白道:“这也不难猜,我穿着空手道服呢,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斗馆服装。而且,两个道馆就在各自的隔壁,说不定娜奇见过我的面,将我记住了呢。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好认的……”
小铠笑道:“那可不!斗馆就你一个女孩子。”
白皱眉道:“虽然你阐述的是事实,但为什么我听起来感到有些刺耳呢?你在笑话我?!”
“没有的事,我分明是在夸你!这么多年来,也就班长大人您有实力进斗馆啊!”
白道:“行了,不跟你扯这个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娜奇看人的时候,似乎能看穿他人的心。”
小铠道:“哦?你有这种感觉?所以一开始你就躲到我身后去了。”
“没错。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你觉得我像是感觉到了的样子吗?娜奇不是挺正常的嘛,除了眼睛颜色会突然改变这点。”
“眼睛颜色?突然改变?她眼睛不一直都是黑色的吗?”
“你说什么?”小铠惊问道,“你确定在娜奇没戴眼镜前,她的眼睛是黑色的?”
“当然啦!倒是你,你看到的是什么颜色?”
“……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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