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正在房间写作业的若瓷听见动静,以为只是妈妈和大悠回来了,毕竟爸爸下午五点多就回来了的,能开门地就只有妈妈了。结果没想到还有大惊喜!
“瓷宝,我也想你~”若晚半蹲着看着面前已经快到她腰部那么高的男孩,依然那么可爱明媚。
“姐姐我给你存了好多糖~都是你爱吃的,一天存一颗,然后姐姐一天吃一颗。”
若晚始终笑着看面前侃侃而谈的小男孩,他因为有课没有和妈妈一起去,为此他还和她说,他也想去的,这样他能第一个看见姐姐……
“瓷崽,去沙上坐着说,让你姐姐起来,很累的这样。”若母放好东西出来看见若晚还维持着刚刚半蹲状态便提醒一句还在处于兴奋状态的若瓷。
“啊?哦哦,姐姐坐~”
若瓷拉着若晚坐上了沙,在若晚坐之前还好笑的拍了拍沙不存在的灰再绅士一般请若晚坐。
若母再出来时又是笑盈盈地看着她们,若晚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若母的表情前有一瞬烦躁……
“瓷崽,你中午,晚上吃了啥啊?”和蔼的目光看着窝在晚晚怀里的若瓷。
“中午爸爸买了三明治和牛奶,那三明治不好吃妈妈,硬硬的~”若瓷委屈地表情煽动着若母的心又见若瓷回忆说,“晚上吃的蛋炒饭……姐姐,那蛋炒饭还没你做的好吃。”
悄咪咪地声音在俩人耳边炸开,本来好笑又轻松的话,却让听者听着不舒服了。
若晚抱了抱面前的弟弟,身上还带一股奶香味让若晚心疼的没有说话,而一旁的若母听见儿子在自己不在家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瞬间一股怒意绕上心头。
若晚听见大力关门动静,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间此刻也能听见里面续断的争吵……
这样的争吵在若晚记事起经常会出现,她此刻只剩下茫然无措的把若瓷的耳朵捂住,看了眼另一间紧闭的房门呆愣了几秒,里面在书桌前端坐着的若悠此时像个受伤的小猫把自己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今天得到的奖杯,上面似乎还留存着妈妈的温柔气息。
若晚猜,悠悠是能听见的,因为曾经……
“悠悠,不怕,姐姐在。”若晚带着若瓷进了房间,看见那般的若悠心里一刺痛,强忍的情绪平静走进房间蹲在若悠面前伸出手。
“姐姐,呜呜……”若悠扑进若晚怀里,如小猫般的哭呜声传进若晚的耳朵。
“哇……姐姐是不是我说错了话,我不想让他们吵架的……呜呜呜……”又见若瓷也哭出声问着是不是因为他,爸爸妈妈才吵架的。
若晚一只手慢慢摸了摸若悠的顶,一只手轻轻拍抚着若瓷的背,抚慰地告诉若瓷不是因为他,便没有出声的无神望着某处……
“一筒”
“二筒”
“杠”
“嘭——”突如大力地开门声吓到了正在打麻将的四个人还有旁边观看的人,余魂未定地看着门口一脸怒意地里面,准确看的是打麻将四个人里唯一那个女人。
旁人见此纷纷出去离开了这个即将变成争论之地的房间。
“中午也不知道做饭嘛?你不吃,孩子不要吃嘛?”男人怒目圆睁地望着还处于目光呆滞状态的女人身上。
“她们说不想吃,我也不想吃啊。”回过神来解释着。
这解释犹如一根导火索,男人变得更加怒意的样子。
“她们不想吃你就不做?我在外面工作那么辛苦,回到家一口热的都没有?你还和三个男的一起打麻将。”
“你是去外面工作嘛?你自己早上说你和他们出去钓鱼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三个男的,你是不认识嘛?他们是不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旁边梅兰和桂花不是人……”
“啪——”刺目的巴掌印在女人脸上清晰可见。
女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望着面前结婚十多年的人,好像第一次认识他说了一句:“你打我?”
男人也一瞬木愣地望了望妻子脸上的巴掌印,还有感觉有点麻赖地手掌。
“若立刚,嫁给你十几年,结婚你家当时买房,我爸妈出的钱,我爸妈就一句话对我好点,这十几年我当牛做马,就觉得你从小失去母亲,应该多担待你一点,现在我一年到头就打了这一次麻将,你就这样打我?”女人哭了,想起这一年这个家里都是她一个人忙碌的身影,而他除了工作都不知道搭把手帮一下。
“离婚!我要回娘家!”女人说完便回房间收拾行李提着就走。
男人站在客厅一动不动地,冷硬地外表此刻更加如同冰霜。
而不知何时走到大门口的小女孩探头望了眼没有母亲的家,心里一丝慌乱涌上心头。
这时一旁隔壁家的奶奶听见动静,也看见了小小的她说了句“快去把你妈妈追回来,你妈妈走了就不要你了,你就没妈妈了。”
小女孩听见这话立马哭了去追,奶奶还在背后说哭大声点,不然你妈妈不回来了。
小时候哪里知道其他的,只知道没有妈妈的孩子像根草,她不能没有妈妈……
哭声越见越大,前方地背影微顿,未停地继续提着行李走。
“妈妈不要走,呜呜,妈妈不要,不要我……”
“妈妈,等等我,求你回来,呜呜呜……”
断断续续地哭声牵动一个母亲的心,女孩不知道怎么就一直追不上前面的身影,视线被泪水模糊着,突然被脚边的石子绊倒,不顾手掌的疼痛,爬起来继续追着女人。
“若玲,停下,孩子摔倒出血了。”是一道粗狂地声音在女孩身边传开,前面的女人听见了,急步地步伐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刚刚摔了一跤地女孩跑回去放下行李,检查女孩的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女人松了口气。
而行李被刚刚出声的男人提在了手里说:“走什么走,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说,我去打他,留孩子在这你放心啊?他又不会照顾人。”
“大爸……”面前说话的人是公公的哥哥,她不敢反驳一句,她确实担心她离开了她的孩子怎么办,只不过没有台阶又怎么下得去。
“走,回去,我给你骂他,长这么大的人还打女人,真长本事了还。”大爸扭头对着哭鼻子的女孩哄道,“晚晚乖,大爷爷这就回去打你爸爸,不哭嗷。”
“谢谢大爷爷……”抽泣地声音断断续续地。
之后,女人没有离婚,男人也没有道歉,只是那几天的气氛变得冷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