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他藏身之处就好办,只是不知除了王端,还没有白虎堂的人躲在里面?”
卫洪略一思量,决定回去从长计议,天蒙蒙亮,他翻身回屋,由于精神亢奋,他毫无睡意,于是起床打了一套长生功,瞬间神清气爽,活力满满。
然后他就在院中开始练武,又是莽龙诀,继续锤炼大筋。
练了一个时辰,他感觉疲惫不堪,于是坐下来一边歇息,一边琢磨昨晚的战斗。
“这惊雷石杀伤力还是太弱了,如果打不到眼睛或者身体要害,那就只能造成皮肉伤。”
“如果一颗飞石能把王端身体打穿,昨天哪他怎么可能从我手中逃走?”
“还是太弱,必须变得更强,我如果能达到易筋境圆满,王端也跑不了。”
此时,大哥大嫂也相继起床,告别卫洪各自出门开启一天的辛劳工作。
卫洪则留在家继续练武,抄书一事暂时干不了,吕家闭门谢客,不允许任何外人出入,王员外家也类似,显然皇甫盛给了他们极大压力。
至于狩猎,他得等刘诚的消息,什么时候搞到雪狐气味,什么时候出去东山。
…
另一边。
王端躺在木板床上,脸上满是怨愤惊惧之色。
“该死,那人难道是卫洪?怎么会这么强,他才十六岁啊!”
昨夜偷袭的那一飞石,正中他左脸,直接是把脸骨打碎一截,以至于面皮塌下去一部分,看起来狰狞可怖。
此外,他腿上,胳膊上还有多个血窟窿,正在向外淌血,这虽然都是皮外伤,但累积起来也足以夺人性命。
王端忍着剧痛,将伤口一一处理完毕,然后瘫坐在床上回忆昨天的战斗。
“飞石能打五十步,说明飞蝗石已练到圆满之境,可他练武才不到一年,怎么可能把一门武功练到圆满?”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像冠军侯那样,属于不世出的练武奇才,要么是这小子心性异于常人,心机深沉,从小就开始练武,但一
直藏着掖着不被人知晓。”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说明此人极其危险。”
“该死啊,我竟然招惹到了这种怪胎,如果不想办法趁早宰了他,日后必成大患。”
王端躺在床上,这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天蒙蒙亮,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翻身下床,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低声喝问:“谁在外面?”
“是我。”一個阴柔的男子声音从门外传来。
“镖头!”
王端上前开门,林申独自一人在门外,还乔装打扮成了樵夫。
两人进屋,林申眉头一皱,看到王端这副凄惨模样心里极为困惑。
“你这伤从哪儿来的?”
王端咬牙,将昨夜生的事简单讲了一遍,林申听完也是惊疑不定,十六岁有如此武力,实在是匪夷所思。
“镖头,此人心性实力俱佳,不趁早除掉,将来就是咱白虎镖局最大的敌人,我恳求您连夜派人将他斩杀。”
林申冷冰冰地扫了王端一眼:“这是你的事,与镖局无关,况且,他现在风光无限,清水县无数百姓都称赞他是少年英雄,突然横死,一定会引起衙门注意,你是觉得我麻烦还不够大?”
王端连连道歉:“是我考虑不够周到。”
“行了,今天来找你,是送你些银两,这里有两百两银子,外加三张银票,可到郡城白虎钱庄兑换,以后你就在郡城待着,什么时候这边风声小了再回来。”林申吩咐道。
“好,不过镖头,皇甫盛步步紧逼,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王端气愤不已。
林申淡然道:“单靠我们一家想对付皇甫盛根本不可能,再等等看,等吕家入场,也许我会出手。”
“那我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