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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卫洪来到衙门后院,这里人很少,卫康就坐在前方一块石墩上。
“大哥!”
卫康抬头,嗖一下从石墩上站了起来,似是牵扯到了伤口,嘴角抽了抽:“嘶。”
“你别动,我瞅瞅!”
卫洪上前将大哥后背的衣服掀起来,二十道血痕纵横交错,但能看得出行刑的差役已经留了手,否则就不单单是流于表面的皮肉伤,而是皮开肉绽,直入骨髓。
但卫洪还是心一抽一抽的:“大哥,我带你去买点外伤药,用不了多久就没事了,该死的吕禅,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挫骨扬灰。”
卫康摆摆手:“二弟,吕家势大,咱们斗不过他,而且这事是大哥的麻烦,与你无关,你不要牵扯进来,至于这伤,嘿,一点皮外伤,犯不着买药,咱还是回家吧,过几天自动就好了。”
“大哥,我有钱,不差给你买药花费得那三瓜两枣。”
卫洪说着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布袋,掂了掂,银子碰撞出阵阵清脆声响。
卫康大惊:“这,这起码有五十两吧,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多钱?卫洪啊,你做事一向稳重,哥被抓,你心急我也理解,但咱爹从小教育咱们,宁肯穷,也不能为了钱去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你们读书人不是经常说一句话,不,不什么来着?”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对对对,就是这意思,你可不能去偷去抢。”
“你放心,这钱干净得很,都是我拿命换来的,咱们边走边聊。”
两兄弟随即从后院离开了衙门,后门人很少,且城里认识卫洪的人本来就不多,所以他往外走时顺顺利利,并未引起人围观。
…
消息不断传播,到正午已经传到了吕府,吕封第一时间派人去了解,到底哪个少年郎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卫洪的诸多信息被写在一封信里,很快就送到了吕封手里。
“练武不足一年,疑似易筋境,还掌握有大成境飞蝗石,这简直是武道天才!”
吕封刚吃完饭,坐在厅堂里看完这封信连连称赞。
“谁啊?咱清水县又出一个武道天才?”旁边大口吃肉的吕禅靠了过去,目光一扫,“咦,卫康?卫洪?这不是前段时间刚被我送进大牢,没想到他弟弟这么厉害,我倒是没留心,只记得他老婆许氏长得不错。”
“嗯?混账东西,你又做什么了?”吕封怒骂,他这儿子机灵倒是挺机灵,就是管不住下半身,他总觉得总有一天要出事。
“一点小事罢了,许氏不肯从我,我设计把卫康送进了大牢,既然他二弟这么厉害,那我放他出来便是,许氏莪也不玩了。”吕禅满不在乎道。
“做得还不够,明天派人给卫洪送五十两银子,告诉他此事与你无关,是手下某个不懂事的人办得,你再问问他,愿不愿意做我吕府人,我会给予他大量资源,帮助他在武道走得更远,前提是他得改姓吕。”吕封沉声道。
“爹,至于吗?十六岁,就算他是易筋境,值得我低头?”
“我问你,清水吕家的生存之道是什么?”吕封一脸漠然。
“够狠,肯认怂。”
“对喽,你的面子算个屁,这卫洪年纪轻轻,胆魄过人,又有惊人的武道天赋,这就好似潜龙在渊,将来谁也说不准他成就有多大,你和他结怨,就是为我吕家留下一处隐患,反过来,要是能把他和我们绑在一条船上,我吕家兴许五十年内都高枕无忧,懂了吗?”吕封耐心教诲。
“行了,爹,我懂了,不用派人,我亲自登门道歉,你说得对,面子算个屁!”吕禅拿手帕擦掉嘴角的油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