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冷哼。
一個奴才,都能擅自做主將姑娘關柴房裡。
可見,闔府的人沒有一個拿她們雲蘭苑當人待的。
柴房又冷又潮,傅蓉微曾經沒少在裡面過夜。
從前那是年紀小手段嫩,鬥不過張氏,沒得法子。
如今,她可再也不想進去呆了。
傅蓉微:「你們家的笑話,現在才想起來遮蓋,恐怕晚了吧。」
蓉珍怒瞪她:「你什麼意思?」
傅蓉微不答反問:「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問問你們自己剛剛乾了什麼呀?」
蓉珍瞧了她半天,眼神慌亂地去求助陳嬤嬤:「嬤嬤,我們……」
陳嬤嬤安撫著蓉珍,冷臉對傅蓉微道:「請三姑娘把話說的明白些。」
傅蓉微:「我且問你們,出府的大門在東北,我作畫的亭子在西南,姜公子一介外男,緣何會斜穿了整個侯府後花園,通暢無阻地到我西南梅花亭啊?」傅蓉微反客為主,繞著蓉珍踱了半圈:「帶路的人是你們安排的吧?你們把人帶哪兒去了?你們猜姜夫人事後會不會知曉此事?」
假如姜煦對他娘說了這件事,姜夫人必能明白其中算計。
彼此都是女人,誰不知道誰啊?
傅蓉微繼續道:「今日即使是到了母親面前,我也有的話說。姜公子無非是走迷了路,向我打聽方向而已。事實便是如此,私會外男這個帽子我可不敢領。畢竟,將姜公子引進園子裡的人不是我啊。二姐姐,你明不明白?」
第7章
張氏到底敢不敢辦她?
當然敢!
主母有什麼不敢的?
傅蓉微心裡清楚,一旦此事捅到了張氏面前,即使她巧言令色,也免不了一頓苦頭。
最好的計策就是徹底瞞下來,叫張氏的耳報神把嘴巴閉上。
陳嬤嬤是張氏身邊的老人了,忠心不用多說,她年紀大又油頭,不比小姑娘單純好騙,此刻,她一雙老眼盯著傅蓉微:「三姑娘果然有些小聰明,牙尖嘴利,但您可能失算了,引路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夫人示下的。」
傅蓉微暗自笑了。
若是這點小事都能失算。
她傅蓉微的墳頭草都能跑馬了。
傅蓉微一副苦惱的樣子:「陳嬤嬤你怎聽不明白呢!是不是夫人示下重要麼?」
陳嬤嬤昂:「當然,我們是得了夫人的令才這麼幹的,此事夫人全部知情……」
傅蓉微點點頭:「嗯——到時候姜夫人若問起此事,總要有一個人挨板子的,難不成夫人會當著姜家的面,將此事認在自己身上,賞自己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