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刺骨。
无尽的寒意侵蚀着的四肢,拿着电话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哪?为什么这么冷?”
月光明媚。
照得湖面波光粼粼。
如果撇开湖面上飘浮着一具被羽绒服包裹的男人,那么这个场景想必会具有一丝文人眼里的诗情画意。
冷,不是痛觉。
但冰冷的湖水,以及对死亡的恐惧,让男人仿佛陷入无尽的寒冬炼狱。
“搞什么啊!为什么跳湖啊!”
古隆没有挣扎,因为此时的他早已冻得麻木,根本使不出一丝力道,也不知道前身在水里泡了多久。
咕噜噜~
呼哧~
呼哧~
水面逐渐淹没嘴唇,苍白的嘴唇没有丝毫血色,一道道白烟从鼻腔喷出,那是身体仅存的些许暖意。
出身未捷身先死!
没来由的,这句话映入脑海。
“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等我回去。”
蓦然。
稚嫩腼腆的声线从右侧传来,话里充满了对家乡的思念。
“谁在说话!”
古隆恍惚的视线骤然凝聚,望着依然能动的右手不能言语。
人都要死了!
你他妈还在打电话!
对面还是个男的!
是个女的我…
唉!
那不成舔狗了嘛!
兄弟!
感谢你还给我留了一只手!
“有事,挂了!”
古隆没有犹豫,直接松开手机,朝着岸边划去。
咕咚~
手机落进水里。
屏幕上‘小鹿’二字被一道道黑线彻底淹没。
“干嘛呢~”
泡菜国。
塞满图书的房间内,俊秀的青年皱着眉,望着挂断的电话久久不能言语:“好不容易休息几分钟,打个电话没两句就撂了,那咕噜咕噜的声音难道在洗澡?”
不待他多想。
远方的呼唤让他立刻起身,加入到专研学业的氛围中。
“咋不动呢~”
凭借的羽绒服的浮力,加上不断扑腾的右手,任谁看来都是一只旱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