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竹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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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韞提醒道,「韓生的內力被我用針封住了,但你還須得小心些。」
「好,我知道了。」
素嬈離開後,言韞命人去大牢放了鏢局眾人,對其闖府一事稍加訓誡,再無追究。
隨後又召集上林郡的官員議事。
素嬈在官衙內四處找不到竹宴的蹤跡,原本打算自己去了,沒成想一出府剛撞了個正著。
「哎?姑娘伱怎麼在這兒,我那會找了你半天都不見人影。」
「你來得正好,陪我去見韓生。」
素嬈往外繼續走,竹宴愣了下,很快追了上去,苦哈哈的道:「姑娘,這是晚膳時分,屬下還餓著肚子呢。」
「等見完人,我請你去吃夜宵。」
素嬈笑瞥了他一眼。
竹宴大喜,「真的嗎?那趕緊走,那老頭還關在原位置,我們直接進去就好了,不必通報。」
兩人一路朝著金宅疾馳而去。
櫚芳閣前,竹宴按動假山上的機關,交錯凌亂的石頭霎時向著兩側裂開,讓出條僅容一個人通過的暗道來。
「這裡面沒有燭火,拿這個照明吧。」
竹宴掏出懷裡的夜明珠遞給她,素嬈道了謝接過,一馬當先跨入了暗道中。
腳底的台階濕漉漉的,兩側打磨光滑的山石緊貼著她的胳膊划過,不多時就滲入了些水漬。
夜明珠光芒幽邃,照著那蜿蜒而下的暗道,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方到底。
她站在最後一個石階上,望著那半浸在水中的玄鐵囚籠,籠內從四角延伸出鐵索,分別拴著那人的兩隻手,他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與背後的鐵牆相連。
將他死死的固定在那根鐵鏈所及的範圍之內。
聽到動靜,那低垂著腦袋安靜的像是死了一樣的人影猛地動了下身子,抬起頭來,奮力的揮動鐵鏈拍打著水面。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姑娘小心!」
竹宴考慮到她身上有傷,忙側身幫她擋住濺起的水花。
素嬈腳步未移,在那激烈晃動的水聲中,輕笑道:「幾日不見,韓先生的耐心可是大不如從前了啊!」
「是你!」
韓生瘋狂拍打的動作猛地停下,鐵鏈在水中沉沉的來回晃動,拉扯著他的身子幾乎站不穩,「果然是你,賤人!」
他憤怒的咆哮聲撞在鐵壁上來回震盪,讓這片安靜的囚牢之地驟然熱鬧起來。
「你舌頭不想要了?」
竹宴陰森森的開口,銳利的目光浸著明珠光輝和牢中暗影,幾乎有種說不出的凶戾和詭譎:「老東西,再敢出言不遜,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來啊,有種你就殺了我。」
韓生破口大罵,不停地用言語激他,「你不想聽我偏要罵,她就是個賤人,人盡可夫的娼婦,她……」
竹宴目光陡寒,一把摸到劍柄作勢就要抽出,奈何手剛動,肘部傳來一記力道,推著他又將劍插回了鞘中。
「姑娘!」
他不滿喝道。
素嬈對上他滿是怒火的臉,搖頭失笑:「他一心求死,故意逼你殺他,你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