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金絮捂著嘴,半響才道:「聽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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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言韞神色平淡的跟了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表字乃長輩所取,你怎能隨意侮辱,金元珠——」
他像是故意的一般,將那最後三個字咬的極清楚。
「言韞,你再這麼叫我,信不信本公子跟你絕交!」
金絮咬牙切齒的擠出這麼一句話,但話音軟綿,明顯沒什麼威懾力。
言韞氣定神閒的拂平袖子的褶皺,絲毫不為所動。
「好啊你,過河拆橋,利用完了就想把本公子丟到一邊去,我告訴你:沒門!」
金絮怒氣沖沖盯著他看了半響,就在素嬈準備勸架的時候,他又一屁股坐下,憤憤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我就呆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他隨手又給素嬈了杯茶,推到她手邊,挑釁的看了眼言韞。
「來,素姑娘,你先喝點水,等會飯菜就來了。」
言韞沒有說話,神色淡淡。
「多謝金公子。」
素嬈用餘光打量著兩人,道了聲謝,隨後識的不再出聲,她有種感覺,自己待在這兒好像有些多餘……
「這公子姑娘的叫好像有些生疏,聽著彆扭,要不這樣,大家都隨意點,我叫你阿嬈怎麼樣?」
「額……好!」
左右不過是個稱呼,素嬈對此不甚在意,主要這位金公子眼神清明澄澈,明顯少年心性,沒必要拂他興致。
如竹宴所說,他的確是個有意思的人。
「難道金公子你……」
素嬈剛一開口,見金絮變了臉色,頓時有些為難,她不好跟著言韞喚他阿絮,叫名字又顯得唐突,思來想去,她挑眉試探道:「元珠?」
「咳咳咳!」
金絮捂嘴猛咳兩聲,最後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稱呼,「阿嬈想問什麼?」
「難道你就是圍堵韓生時布下的殺手鐧?」
素嬈總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她沒感應錯的話,金絮會武功不假,可真要論起內功,恐怕和暗衛他們差不多水平。
這樣的陣容,到底是怎麼把人拿下的?
金絮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輕笑擺手道:「我這三腳貓功夫保命還行,哪裡能對付得了那些個老妖怪,是我身邊的一個護衛。」
「早些年他受仇家追殺,被我救下後,就一直跟在我身邊,清晨城門大開,我們剛入城不久就收到了竹宴的傳信,讓我帶人去幫忙,說是阿韞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
「你先前一直在城外?」
「對啊,阿韞沒告訴你嗎?我還沒來得及入城,城門就被封了……」
緊接著他就被棲遲他們攔截,隨後在聯絡的莊子裡待了好幾天,說起來他就來氣,對言韞道:「你手底下的人伙食也太差了,還有那個廚子,做的那都是什麼玩意兒……趕緊換個人吧!」
接著他又斷斷續續的抱怨了很久。
一會說床榻太硬,一會說環境不好,一會又說穿的太死板,沒有朝氣……
整個屋子裡迴蕩著他的說話聲。
言韞靜靜聽著沒有打斷,素嬈對他定力驚嘆不已,瞧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很顯然,對於這樣的場面他早已習慣了。
等到飯菜端上桌,四周總算安靜了些。
金絮顧不得什麼儀態,狼吞虎咽,活像是餓死鬼投胎,言韞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淡定,捻起筷子吃了兩口,突然輕道:「你想去水牢的話,讓竹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