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有什么特色咖啡店?”华瑜侧脸问。
莫濂不清楚:“我问问秘书。”顿了下,“你想喝咖啡?”
“嗯哼。”华瑜笑:“你请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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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沁从酒店出来,直接回公寓。
这个中午,过得格外漫长、煎熬。
那封情书,她一遍遍看,现在连标点符号都能背出来。
好几次,她想撕掉,怎么都下不去手。舍不得。
她翻看日历,距情人节还有十一天。
十一天后,他领证结婚。
二十多年的感情纠缠,就会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他领证那天,三家还要再聚。
正好赶在过年前两天,那时所有人都不忙。
手机响了,秦苏澜的电话。
姜沁放下那半封情书,轻拭眼角,做个深呼吸才接听。
“沁沁,阿姨在你公寓门口。”
姜沁:“阿姨,您?”
秦苏澜:“下午要是有空,陪阿姨喝杯咖啡。”
姜沁没问秦苏澜怎么知道她在家,大概她不小心泄露的情绪都被秦苏澜捕捉到,感情里受过伤的人,都敏感。
“阿姨,等我五分钟,我换衣服。”
今天秦苏澜没让司机跟来,她亲自驱车。
戴了墨镜的秦苏澜,遮住眼角的皱纹,离远看,看不出年龄。
姜沁坐上副驾,“今天您不用带二宝和三宝?”
秦苏澜:“奚嘉带他们去姥姥家,我难得清闲。”
两人谁都没提今天中午聚餐,没提她为何提前离开,又为何在家。
秦苏澜闲聊:“带大宝旅游累不累?”
姜沁实话实说:“身累心不累。”大宝是她寂寞旅途中的一抹光。
沉默一瞬,秦苏澜:“我年轻时都是一个人旅行,走走停停,现在想不起来去了哪些地方,看了什么景。当时要是有大宝陪我,说不定我还能拍照留念。”
姜沁笑笑,“我拍了不少,一根电线杆我都能拍很多张。”
“大宝大概是同龄人里去过地方最多的孩子。”
“应该。”
聊了几句大宝,秦苏澜:“我那会儿以为,只要我不断走,不停留,就不会画地为牢。”
姜沁接过话:“殊不知,是心被判了死刑。”不管怎么走,走多远,心都在牢笼里。
秦苏澜抽空看她一眼,随即看前方的路,“你比阿姨领悟地透彻。”顿了顿,“但沁沁,你跟阿姨不一样。”
姜沁没接话。
秦苏澜:“如果回不去,总要往前走。”
姜沁轻声道:“回不去了。”
秦苏澜:“要是不舍得,那就在原地站一会儿再往前走。选一个跟他不一样的方向走。沁沁,总有天你会现,你走着走着,过去那个人,你不想忘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慢慢淡了。”
姜沁拿手背擦擦脸,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