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剑从鞘内疾而出,直指向一群学者。
他们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挑衅,若非有将军谷在侧护持,他们早已难以立足。
今日是什么重要日子,无疑是将闾功成回朝、举国震动的日子,他曾率军攻下一城又一城,战功显赫、震慑百万人马的荣耀回归日。
赢政并未册封储君来稳固权力根基,却选择了将军事大权暂时交由将闾代行国事。
这无疑是对将来的热身和预备,但他并未得到预期的尊重回应。
韩信,这位站在于将闾背后的智者,深深感叹。
这种对将领的信任程度乎想象!初次见面,他就对秦王的魅力深感折服。
寻常,即使对待亲骨肉,在权柄被挑战时也要小心防范,而赢政恰恰没有这么做,反而把决定权交给了忠诚的手下,这份信任让人震撼。
“嘶!”
将闾毫无表情,剑锋所指让淳于越震惊不已。
“在王面前你竟敢妄言悖逆!”声音中带有冷漠和讥笑,仿佛在嘲讽那些低估了政兄、甚至政父的尊严和力量。
此语一出,场面一片哗然。
他们真的认为政兄(或者该说,政爹)会因近来的慈悲而改变吗?错矣,一旦赢政雷霆之怒,即使是将军谷也需退步三分。
对于他的脸面,任何人都得敬畏。
鲜血瞬间染红了咸阳地面,扶苏疯了一般奔向那里。
“不要!!!”他悲呼着冲出来,然而太阿剑的锋利乎常人预计。
那一剑直接割喉,然而血迹直到几秒后才缓缓流下。
当淳于越还没来得及反应,喉咙一阵奇痒,还未触及,便已天旋地转。
他头颅落地,落在洁净的雪地之上,鲜血才汹涌洒出。
这一切生得太快,以至于扶苏赶到,已经血花飞溅在他周身。
衣衫被鲜血浸透,全身湿透的扶苏跪倒在地,惊魂未定。
他何曾见过这般惨无人道的处决方式?也许,他犹如温室里的花儿,还未经历生活的风吹雨打。
而且,被处决的这个人,正是扶苏熟悉的面孔。
那种震惊,难以用语言描绘。
扶苏两眼空洞,凝视着倒在地上没了头颅的淳于越。
自始至终,那位曾被尊为仁慈父亲的人,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过,双臂抱于背后,对这残酷一幕视而不见。
“砰!”
忽然间又是一声刀落。
将闾宣布再取一条生命。
扶苏回头,地面上又添一具无头之躯。
那些年长的大博士们,甚至不顾体面,双目坚定地看着将闾,仿佛他们早已经接受命运的裁决,显得无比凄惨悲壮。
“将闾,你的凶残迟早会遭报应的。
”
“大秦的国力在你的残酷之下将荡然无存。
”
“哈哈哈哈,我即使一死又何惧?残暴的统治者担任监国,将秦国推往深渊!”
他们的声音带着毫不动摇的决心。
然而,
“你以为死了便万事皆了?对于我,对监国的不尊重,本公子决不允许家族遭受连坐。
”将闾冷笑回应。
"你,"
“砰!”
老学究们对死亡执迷不悟,就好似古代的监察官员一样具有直言直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