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站在原地没动:“我不认识路。”
关上门,达利安走近了奥尔,低声说:“狼人进入这里,必须有主人带领,否则就会被视为‘无主物品’。”
“……”他能抓捕违法的罪犯,但是合法的罪犯在这个世界里太多了,伊维尔大概是由娜塔莉带进带出的,“可我真的不认路。”
“我会跟在你后边,小声告诉你向左还是向右。”
“好。”
奥尔没有那些穿越前辈的勇气,能够面对不公勇往直前。
每当他稍微开心一点后,这个世界就会迎面给他一个巴掌。
心情有些压抑的奥尔直到到达了一楼才感觉到了和昨天的不同他几乎感觉不到其余同类的危险性了。但奇怪的是,奥尔很清楚,他并没有适应同类们的存在,就只是……他们其中的大多数真的对他没有危险了。
血族的情况太过难以捉摸了,就该穿过来一个生物学或者医学方面的理科大佬,好好研究研究。
奥尔下意识朝一个在大厅的血族看去,他是一位体面绅士的打扮,拿着一根镶金的手杖,领口系着有蕾丝花边的领结,就是那种蓝星电视剧里古典吸血鬼的打扮。这家伙昨天奥尔来的时候也看见了,他也在盯着奥尔不放。
现在,奥尔和他对视,奥尔不在乎对方是谁,站在那看他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奥尔就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情况,因为他是目前在奥尔可视范围内,威胁最大的血族。
可他把对方吓着了。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那位血族绅士的眼神就变得像是受惊的猫,他的动作也像,肩膀耸起,双臂微微张开,咧着嘴露出一点点牙齿,如果他有尾巴,现在一定也是竖起来的。
他小心地后退、后退,再后退……转身跑了。
他带来的那种威胁感,也快消失得一干二净。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人不在,在他逃跑离开之前,威胁感就已经消失了。
其他血族的威胁感也进一步降低,没等奥尔再去看他们,他们就已经将头转向不与奥尔对视的位置。
所以,血族们并不是同处某个区域就会自然对其他血族产生威胁,这也是可控的?至少对于成熟血族来说,是可控的。那些家伙确实对他有“威胁”,或者至少也是不怀好意的?
奥尔想去问问达利安,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还是稍后私下里再问吧。
他们没去奥尔来时的医院正前门,而是去了侧门,有很多马车等在这里,在这看门的竟然也是个血族,就是他的威胁值低到几乎可以被忽略,他看见奥尔愣了一下,立刻低头表示恭顺,可当他抬起头,看向身后跟着的达利安时,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怎么能把你的主人带到这来?”
奥尔横跨一步,拦挡在血族和达利安中间:“必须跟在血族身边的狼人,怎么自己过来?”
他认定这家伙是在没事找事,这时候奥尔必须把责任担过来。
“!”看门血族跳起来了,朝后跳,落地的时候甚至因为膝盖软,差点跪在地上。站住之后,他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但也快让出了门。
“……”奥尔自认为自己的语气很正常,他觉得对方有些太夸张了,夸张到几乎像是和他演一场英雄救英雄的戏。
略的奥尔和达利安走出了侧门,奥尔甚至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血族正好也抓着铁门朝他看过来,视线相对的一瞬间,血族出了半声呜咽,缩回了大门后边,另外半声被他自己捂嘴压回去了。
奥尔更了,差点真的对达利安解释。不过他们已经找到了马车,那是一辆轻便马车,不是警车。应该是闻到他们俩味道的伊维尔,正在匆忙给拉车的马上辔头。
“我去帮忙。”达利安说了一声,快走了过去。
接下来,他们的离开过程还是挺顺利的那些等待着的马车夫都快的把车辆弄到了一边,为他们空出宽敞的道路,和车夫一起等待的仆人则站在道路两边,脱帽行礼。
奥尔揪了揪领口,他本来已经习惯的制服,现在却感觉到了一些难受的束缚,他的靴子是新的,所以绝对不能抠鞋底。
现在奥尔只能用问题,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了:“刚才在一楼,我感觉周围血族的压迫感更低了,但这好像不是适应了。而且,刚才那家伙是对我有恶意吧?”
达利安当然看见了在一楼生了什么:“您、你很显然没有感觉到,你变强了,压迫感十足。”
“我没有清晰的感知,看他们的反应,就像是看哑剧。”
“刚才那位盯着你的血族是罗赛欧子爵,他和艾顿克拉罗斯是好友,他们俩也有一位共同的朋友,我想他确实对你怀有恶意。”
奥尔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个艾顿克拉罗斯是谁,是那位梧桐区分局的警官,在“被自杀”的作家佩德罗楼下跟他们抢案子的家伙,印象里有些中二。
至于那位共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