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味道,入了凌初夏的鼻中。
这是……
老夫人正准备怒斥凌初夏,却看凌初夏,蹲下身,在凌初薇的尖叫声中,再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瓷瓶子。而凌初薇,看到那个瓷瓶子,尖叫一声就要下床来抢,却被凌初夏一把给推回了床上。
二夫人连忙扶住了她,对凌初夏怒骂道:“你干什么要推我女儿?都是你这个贱人要害我的女儿,都是你……”
二夫人口不择言,凌初夏冷冷的看了二夫人一眼,怒斥道:“闭嘴。”
凌初夏眼中的杀意,二夫人不是第一次看到,想到凌初夏的手段,二夫人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凌初薇还想争夺,却感觉到脸上的脓包似乎破了一样,不敢再乱动。
二夫人连忙喊了大夫过去,但是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能给凌初薇先吃点清热解毒的药丸平复下情绪。
“这是什么?”凌初夏拿着瓷瓶子,问凌初薇:“这里面放的是毒药吧?这是什么毒?谁给你的?”
老夫人惊了一下,给了大夫一个眼神。
大夫上前去,凌初夏却没有为难,直接将药瓶交给这位大夫。
接过瓶子,大夫仔细的闻了闻,却没有敢上手,查看了一番,从外面对老夫人说道:“这似乎就是二小姐中的毒,但是也不能确定。”
凌初夏冷笑起来:“这怕是害人终害己吧。”
“你胡说八道,这不是我的东西,这不是我的,祖母,母亲你们相信我呀,我怎么可能会把我自己给毁容,我要害也害凌初夏呀,怎么会害了我自己呢?”凌初薇哭都不敢哭了,因为眼泪流下来之后,脸上如同被虫蛰了一样,更疼了。
“能确定吗?”老夫人看着大夫。
“七八成把握。”大夫没有将话说的太死。
之罪
老夫人怀疑的目光看向凌初薇。
凌初夏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的刺耳,
她嘲讽的说道:“祖母这还要搜我的院子吗?我的院中可没有这般狠毒的药物,居然要毁人容貌,难道是妹妹自己成不了齐王妃,也见不得别人好吗?”
凌初夏冷冷的话语让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谁不知道齐王素来与凌初薇交好,但是自从娶了凌初瑶以后,就很少登门了。
“祖母若是想给找初夏的麻烦,就不要用这般低劣的手段。毒药居然是凌初薇的,她这分明就是蛇蝎心肠,害了自己,自作自受。”凌初夏转身便离开了。
老夫人怒极,知道拿凌初夏没有办法。平王十分看重她,而凌家暂时又不想得罪平王。
更清楚,纵然此时与凌初夏交好,凌初夏这种性子也是没有办法跟他们和解的。
大夫看了一下这个药瓶子,做工十分的精巧,但是里面的药品却不像中原所有,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找到了毒药,让我去研究一下。”
老夫人,点点头,让福嬷嬷去送大夫出门。
“先将这些人都看押起来,不要让他们在府中随意走动,走漏了口风。”老夫人吩咐刘管家。
闻言,刘管家点点头,立刻吩咐吩咐了下去,先将这些人关进柴房,等老夫人发落。
这些日子,府中的下人换的有点勤。刘管家擦擦额头的汗水,自从大小姐回府之后,这府中就再也没有安生过。
等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个人。老夫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手中一直转动的佛珠也停了下来。
老夫人冷声对凌初薇说道:“现在没有人了,说吧,这毒药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给你的?”
凌初薇犹豫了一下,咬了下唇却不说话。
看她这个样子,二夫人推了她一把:“你这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说,祖母和娘都在这里,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是齐王殿下给我的……昨日他来到了府上,给了我这个药,跟我说这个可以毁容。”凌初薇崩溃的想要大哭,但是却不敢掉下眼泪。
“我昨天心烦,没有想好如何下毒,就将这东西放在了梳妆台上,但是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中毒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拿回来就没碰过。”凌初薇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二夫人虽然有些害怕凌初薇这张脸,但看到凌初薇这样委屈,越发心疼自己的女儿,抱住凌初薇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闻言眉头紧蹙:“你说这毒药是齐王殿下给你的,那有没有解药呢?”
“我不知道啊,他只跟我说这个可以毁容,让我想办法给凌初夏下毒。”凌初薇摇头,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解药。
“派人去请齐王来府上,他这是想干什么?我凌家已经上了他的船,这诚意还不够吗?”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有些想不通陆凌天到底想做什么。
“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凌初薇尖叫一声,二夫人急忙安慰。老夫人看到凌初薇这番做派,实在是懒得在说下去了,眉头越发深蹙,头一次觉得凌初薇是这么的蠢,娇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居然还不如养在外面的凌初夏。
——
凌初夏回到了房间里面,看四下无人,对白芷说道:“你看凌初薇中的那个毒,像不像南疆之毒,不似中原所有。”
白芷天天跟着凌初夏配药,在随州也跟着凌初夏学了一点,仔细的想了想说:“确实很像。”
凌初夏点点头,看着手中的药方若有所思。
南疆之毒?夜寒霜所中的毒药也是来自南疆,若是找到给凌初薇药的来源,是不是会有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