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陈总不一直都有女朋友吗?怎么和那个?记者在一起了?那大学在一起那个?怎么办?】
【你太落伍了!】
【小道?消息,这位美女记者就是陈总大学时的女朋友,两人大一在一起的。不过我听说?后来分开过,咱陈总眼?巴巴一直等了好几年,也追了好几年。】
【我真的要磕死了!怪不得陈总对女朋友那么死心塌地,我要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恨不得挂她身上!】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小情侣调情的把?戏!】
……
“……”
垂下的发丝遮挡泛红的颊边,随着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程纾睨了身旁男人一眼?,小声道?:“你故意的啊……”
狭窄|逼仄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二人,周遭一片寂静,紧靠的身体感受着对方隐隐传来的体温以及起伏的心跳声。
陈惟朔俯身凑近,湿润的唇瓣故意似的贴在女孩耳廓,嗓音很低:“故意什么?嗯?”
男人温热的气息尽然喷洒在颈窝,吹动一旁落下的发丝,惹得她莫名发痒。
白皙的颊边染着一层绯色,程纾不适地仰着下巴,小幅度挣脱男人怀抱,低声道?:“都看见?了,明天会被别人说?闲话。”
公司舆论八卦中心就在前台和秘书部,这两个?部门不论在哪都宛如掌控了整个?公司的情报。
“闲话?”陈惟朔尾音上扬,搭在女孩肩旁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她发烫的耳垂。唇角噙着一丝笑意,穿着一身正装打扮成熟的他,话语间张扬恣意难掩。
他极为?霸道?的将女孩劳劳圈在怀里,毫不遮拦道?:“怎么,抱我自己媳妇还要经过他们层层审批?”
第79章暗潮
含雾的星眸一眨一眨的,程纾面露娇嗔地瞪他一眼,但也没?做什么动作。
只是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模糊的眸色依稀看清不远处准备下班的秘书。薄唇紧抿,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间,颊边覆着的红晕在此刻更加明显。
远处收拾东西的人瞧着电梯口出头出现的两人,手上动作不禁顿住,微张的唇刚想说话,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紧闭着嘴巴从另一个电梯下去。
瞧着这一副怪异的景象,等办公室门合上之后,程纾才转过身问:“怎么感觉有点奇怪,你?不觉得吗?”
“没?说话的原因?”陈惟朔歪头挑眉,默默将办公室温度调高了点,随后褪下外?套故意似的坐在女?孩身旁。压低的嗓音微颤:“叮嘱过,怕你?害羞。”
做记者?这一行业,如果性?格束手束脚的话会很?难。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程纾也早就不似从前那般内敛。可这些也仅限于不面对陈惟朔的时候。
她好似对陈惟朔没?有抵抗力,不论何时总能?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红了脸。
高中是,大学?是,现在也是。
隔着单薄衣物,两人肌肤紧挨,感受着对方传来?滚烫的体温,她像寒冬中卖火柴的小女?孩找到火源,下意识往男人怀里蹭了蹭。
想到刚进来?时前台看向她好奇的眼神,她抬眸问:“那你?岂不是都跟他们说了?”
“一直都知道。”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两人指肚圈着的同款戒指,喉结滚动,他垂眸吻着女?孩发丝,低声笑?了笑?:“只不过,这次见真容了。”
关于霓声总裁的事情,程纾在采访前做过背调。那时她并不知道霓声总裁就是陈惟朔,偶然发现这件事的她当初还以为发现了什么可看的大八卦,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她发现上层圈子几乎人人都知道霓声总裁靠自己打拼,年纪轻轻和初恋女?友定情,就连公司的员工也都知道。
起先程纾并不信一位这些只是霓声那边人想让她们看见的。毕竟做这一行她看过太多这种类似的,尤其?是那种家族企业的。但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了不到一天?,远在美国的朋友同她发了消息,说不止国内,这件事就连国外?只要和霓声有过合作的人都知道。
抵在胸膛的指尖感受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含雾的眼眸微颤,程纾挺着腰背在男人唇角轻轻吻了下,轻清的嗓音发软:“你?不怕我在英国不回来?吗?”
“怕。”男人嗓音很?哑,随即又笑?了声:“又有什么关系,找你?就是了。更?怕的是你?会忘了我。”
对那时几乎病态的他来?说,不论程纾最后会在哪座城市,他都可以抛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她所在的城市找她,哪怕从头再来?。
眼眸覆上一层不明显的氤氲,许是想到了那几年苦涩的暗恋时光。
如果有可能?忘了陈惟朔,那也只会在那段时光里。
“我可能?永远也忘不了你?。”眼睑微垂,她声音很?小,像似自言自语般低喃:“很?早之前便?是了……”
话落,像是怕男人听清,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又问:“今天?姥爷突然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男人漆黑的眸色闪过一丝烦闷,抵在腰后的指尖拂过女?孩发丝,缠绕在指尖。他说:“我爸妈让姥爷叫我回去的。”
听到这句话,程纾不免也僵在了原地。
孙嘉叶和陈正青两人在汝城都是有名?的存在,不止是因为两人名?存实亡的婚姻,更?有的还是孙嘉叶此人在商场上的狠辣。
对于陈惟朔童年的遭遇,程纾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些。蜷起的指尖紧紧攥着衣角,听着男人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男人面色平淡,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她太了解此时陈惟朔内心的想法,也知道他摇摆不定的内心所在纠结什么。
直到男人低哑的尾音落下,程纾忽然想到在爱丁堡上学?的那段时光。
潮湿的雨季弥漫着整座城市,习惯孤独的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看书,其?中一位作者?在接受采访时说的话,让她清晰的记到现在。
「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依然选择离开他们;你?可以每天?想念一个人,但依然为他们不在你?的生命中而感到庆幸。」
当年的她完全沉浸于各种无形的悲恸中,亲情爱情种种。
在爱与不爱中,没?有人能?做出完美的抉择。你?讨厌父母,但你?仍会对他们产生愧疚,去幻想他们或许是爱你?的。你?爱父母,但你?无法承受这些所谓的爱带来?的枷锁。
对于他们这种原生家庭瑕疵的生活,可能?永远也不会理解父母的做法,父母也永远不会换位思考去想你?当时所承受的一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