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之后是想多攒些钱才去商船上搬货的。
“哦。”许三七没话说了,想着还是下次找祝欢问问这事儿。
两筐鱼,许三七不好背,和祝风约着傍晚的时候给她送去。
“叫祝欢也来吧,我有事儿和她说。”她不能每次都这样在鱼市碰运气,做长久生意还是要有稳定的供货商。
一个轻轻的“好”字吹散在海风里,许三七牵着小枣往回走,在坡上碰见蔡阿婆,身边跟着一个晒脱了皮的汉子,三十出头的年纪,手里拎着一桶子虾。
许三七想了想,干脆和她说了,“我明早不摆摊,得过了午时才来,也说不好,若是明早劳烦您帮我和客人们说一声。”
她明早要上山摘番柿子,不然没得食材熬酸汤了,家里那几株苗才结了青果子,估摸着还得等两天才能摘,昨日又撒了新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出苗来,还好有日常任务,她多种些,迟早能供上她用的。
“行。”蔡桂芬答应地爽快。
“许家丫头,来买鱼?”蔡桂芬远远地就瞧见她了。
“对。”许三七点头,又问:“这位是?”
“这是我儿子,你就叫他万叔就行,我家的炸货可都是自己捞上来的。”小老太太得意道。
“怪不得你家炸货新鲜。”许三七也顺着她的话说,给老太太哄得那叫一个高兴。
“就你这丫头嘴甜,明早什么时候来,阿婆给你炸虾。”
等许三七带着妹妹走远了,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问:“她是那个平安巷的许家?”
蔡阿婆闻言愣了愣,皱着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万德水没再往后走,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眼底浮出暗光,“上个月我去摇光,有人找我打听消息”
“他们在找一个叫许婉的女人。”
满意
竹架上挂的绿灯笼落了灰,扁担后后挑着两个棕黑木桶,卖油茶的小哥沿街吆喝,豆坊的伙计背着一人高的木箱走街串巷,若是有铺子敞着,就停在门边问上一问,道上偶有驴车过路,留下一串串清脆铃响。
许三七掏了一文钱,买了两块嫩豆腐。
一张棕黄荷叶,细麻绳穿了十字结,一系一拉,便包好了,伙计背上木箱,小调起了个头,脚步声踩了韵脚,听着颇有几分意趣。
“这儿,我也买两块。”刘文舒靠在自家门上,手上挥着帕子,冲许三七挑了挑眉。
豆腐进了筐,许三七冲她笑:“刘姐。”
“如何,可要补银钱?”豆腐是真买了两块,逗她也是不耽误的。
刘文舒领着她进铺子,差伙计把衣裳取来。
“我就猜你这时候要来。”许三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