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都姓许,应该是有亲缘关系吧。
于是晏知煦拨通了“许汝焰”的号码。
但对面表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双向情感障碍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拨打“许汝焰”的号码,发现是空号后,晏知煦毫不犹豫地就拨通了秦峥的电话号码。
几乎没有任何等待的时间,秦峥十分迅速地接了电话:“喂?怎么了以念,我在门外等着你,是有什么文件需要我临时回公司拿的吗?”
关注了许以念这么多年,晏知煦当然不会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是许以念的助理。
他先是瞥了一眼去看许以念的状态,再清了清嗓子回复秦峥:“你好秦助理,我是与许老师住同一层楼的节目参赛选手晏知煦。刚刚出门的时候我就发现许老师的状态不太对劲了,你看看,要不要带许老师去一趟医院……?”
“什、什么?以念出什么事了?!”
秦峥的语气明显可见地提高了音高。而晏知煦听得出来,那的确是关心与担忧的语气。
“我也不太清楚……秦助理你就在门口是吧,我现在把许老师带出来。”
晏知煦不敢拖延时间,他生怕许以念是不是有什么综合症状没有公开的,又或者是最近频频上热搜,让许以念的压力倍增,导致他再度陷入了抑郁之中。
是的——许以念有抑郁症。
虽然萍旭公司官方以及许以念工作室那边一直没有说过这件事,但晏知煦在高中读书的时候,接触过两三位患有抑郁症的同学,他们的表现,与被黑时期的许以念表现别无二致。
虽说如此妄下定论不是好事,但晏知煦觉得,自己应该要对这一点有所猜测,并加强提防。
这不,立即就提防得当了。
晏知煦迅速带着许以念出了住楼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早早下了车、焦急地等待着晏知煦送许以念下来的秦峥。
秦峥也一眼就看到了他俩,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两人一把套住,接着将两人都送进了车子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峥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瞥去两眼观察许以念的情况,蓦地脸色变得有些过分的差。
“等等,秦助理,我……”
“晏先生您不必担心,考虑到您今天还有节目的录制内容,我会及时将您送到节目录制现场去的。至于以念的话……他今天应该需要请假。”
秦峥以为晏知煦是想提出回节目录制现场的事情,于是爽快地先解决了可解决的问题。
但没想到,晏知煦拒绝了:“不不……非常感谢你的好意秦助理,但我并没有打算要回节目录制现场去的意思。我想知道一个答案,许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很抱歉晏先生,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签了相关的合同。但如果你想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医院,我可以载着你一起去。”
秦峥拒绝了回答,却又给出了另一个回复。
这样一来,他的意思就相当于是“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你可以到有大量线索的地方打听打听”这样的情况了。
于是晏知煦顺着台阶往下走,点了点头:“好,我的确放心不下许老师,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医院吧。”
“好的,谢谢晏先生你对我们以念的关心。”
“那么现在,请坐稳了。”
——
来到一家私人诊所后,秦峥轻车熟路地要了一辆轮椅车,让晏知煦帮忙将许以念抱进了轮椅里,接着就推着他,再度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个心理医生的专属诊室中。
秦峥推着许以念进门后就迅速上了锁,而晏知煦则被留在了外头——他能够从中获取多少与许以念有关的事情,就只能看他能够偷听到多少了。
而诊室内,秦峥把门关上后,就引领着许以念伸出了手,并一下子拉开了许以念的衣袖。
在许以念的手臂上没有看到什么新的痕迹,秦峥与医生都松了口气。
但很快,医生又开始了检查,以便对许以念进行诊断:“什么时候开始的情况?”
“大概是今天早上,因为昨天晚上我送他回宿舍的时候还是比较正常的。”
“比较正常?”
医生瞥了一眼向秦峥,秦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对,其实他最近好像很有压力的样子,这两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一阵一阵地全在指导比赛中的选手们。”
“昨天晚上送他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他看起来也只是十分疲惫的模样,他当时甚至都还提得起精神跟我说再见和晚安。”
“结果今天早上来接他,就有个选手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迅速在他紧急联系人那里找到了我,并给我一起来看处理了。”
医生一边检查着还处于分神、甚至可以说是灵魂出窍状态的许以念,一边听着秦峥讲在此之前的事情。
而听到有某位“一起来”的人,医生就轻笑着,冲秦峥与许以念打着哈哈:“有人愿意一起来陪?这么多年了,总算是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比你还要关心以念的人了。”
“周医生你别打趣我……”
秦峥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并将目光重新投到许以念身上。
其实晏知煦猜测得不错——许以念的确患有抑郁症。
但与抑郁症有所不同,许以念不仅仅是抑郁症,他更是一名双向情感障碍患者。
只不过,他的抑郁表现要比他的狂躁表现更为明显。
从七年前他正式复出开始,他就一直都有在接受治疗,但每一次的治疗都收效甚微,直到来到了这位精神科医生周敬如的诊室进行慢速调理,才算是总算有了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