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个人骂他小瘸子,要不是那个人还差点踩到他的手,姐姐才不会那样呢。
“嗯,谁要敢欺负我弟弟,我决不轻饶。”这回,花满月可没否认,只是捏了捏花满楼的鼻子。
“一会,我们就出宫去看看,相府里有什么缺的,我们就去置办置办。”苏沐看着相互维护的姐弟两,对于他们的来历,他更好奇了。
若想要查明他们的来历,或许并不难,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和他之间就已经存下了不信任,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他能感受到,这姐弟两的心中都有种不安和很强的戒备感。
即使他们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柔弱,甚至是弱小到像蚂蚁一般可以任人拿捏,但是却又感觉,他们的骨子里总有种随时都准备着的利爪,想要伤害他们的人,即便不死,也定然讨不了好。
“丞相大人,禧妃求见。”弄月阁里服侍的小太监,拘谨的站在门口。
“有请。”言毕,苏沐已经起身,见状花满月也随之起身。
“老臣(臣女)(臣子)叩见禧妃娘娘。”父子三人除了花满楼不能下跪之外,他们都下跪了。
即便皇帝如何的器重苏沐,但是毕竟君是君,臣是臣,他们还是知道分寸的,而这也是皇帝为何一直能容忍苏沐的原因。
“苏大人快快请起,臣妾实不敢当。”雍容华贵的禧妃娘娘疾步走到跟前,双手扶起苏沐,精致的容颜明显的有着哭泣的痕迹。
“娘娘言重了,这是为人臣的本分,老臣能拖儿带女的在这皇宫里,那还不是吾皇的宽厚仁爱,娘娘切莫过谦。”苏沐这一番话说出来,禧妃娘娘的脸上也有了欣慰之色,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不由又是悲从中来。
膝盖一软,禧妃娘娘就直直的跪倒了苏沐的跟前:“苏大人,臣妾今儿个厚颜来求苏大人,求大人向皇上求求情,二皇子殿下顽劣不堪,实乃我这为人母的管教不力,还请大人求求皇上,让二皇子殿下免了万里屯之行,就让他禁足在这皇宫中,或者是这京城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臣妾必当好好管教,让他不要在胡作非为。”说到最后,禧妃娘娘已是泪湿满腮。
“娘娘,快快请起,你这不是折杀老臣吗?若是娘娘不起,老臣也只能陪着娘娘一跪不起了。”虽然能体谅禧妃娘娘的一片慈母心,但是这么求人,这不等于是强迫吗?
“惩罚二皇子的不是皇上吗?”看着苏沐拿禧妃娘娘无可奈何的表情,花满月状似疑惑的说道。
“是啊,父亲管儿子,干嘛要求外人?”花满楼也是一脸疑惑,只不过这一问一答,却让禧妃娘娘的心都颤了。
“臣妾早就想来求苏大人,可是皇上也禁了臣妾的足,不许臣妾打扰丞相大人,臣妾无耐,只能等皇上气消了,求得恩准,这才前来打扰丞相大人,臣妾不知二皇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是还请丞相大人看在臣妾的份上,求皇上饶了二皇子这一回,臣妾可以向皇上保证,要是二皇子再犯,就算皇上当场砍了二皇子,臣妾也绝无怨言。”禧妃娘娘的卑躬屈膝,声声哭诉,只源于那一份慈母之心。
“慈母多败儿!”却不想,在花满月心中涌上这句话的时候,身旁已经有人说出来了。
一句话,让泪眼连连的禧妃也忘记了哭泣,呆呆的看向满脸鄙夷的花满楼。
“娘娘快快请起,切勿折杀老臣。”趁机,苏沐总算把禧妃娘娘给扶起来了。
“娘娘,二皇子一事确实是皇上的意思,老臣实在无能为力。”苏沐虽然知道自己能说得上话,但是一旦他如此做了,那不就表示和这姐弟两站在对立面了吗?
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他是父亲,又怎会如此呢?
苏沐却不知,就因为他这一而再的坚决态度,他总是没有犹豫的就站在了他们姐弟的身边,所以姐弟两的心中也在慢慢的接受这位有些固执又有些古怪的义父。
“打扰丞相大人了,本宫告辞。”眼看多说无益,禧妃娘娘也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哀怨告别。
“你们也太大胆了,怎能放肆妄言。”虽然他们说的是实话,但是这无疑是在煽禧妃娘娘的耳光,这对于心高气傲的禧妃娘娘来说,又怎会善罢甘休。
“即便不说,她又岂会放过我们。”哪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就不信,在这宫里会瞒得住。
她就是阴了欧阳宫沥那又如何?
谁让他先开口侮辱花满楼的,人欲辱人人必辱之。
“月儿,过刚易折,这道理你应该懂。”看着眼前的花满月,那隐隐透出的戾气,让苏沐看着都心惊。
“义父,月儿只知道,忍无可忍时无需再忍,月儿此生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只要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若是人欲犯我,那我绝不示弱。”此刻的花满月才是她真正的性格,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厌倦了杀戮战伐的生涯,却不想,那有仇必报的血性已经深入骨髓。
只是不同的是,之前的她更喜欢动手,只因为她有着足以让她足够自信的身手。
而这一辈,她的体质决定了她不宜练武,那么她只有动脑了。
“姐姐,我永远和姐姐一起。”伸出手握住了花满月的手,花满楼甜甜的笑脸已经是最好的态度。
看着眼前这一对性格明显偏执的姐弟,苏沐的心中不由暗生忧虑,当初看上这对姐弟,就是因为他们身上那明显的与众不同,特别是花满月的那惊人一语,慢慢相处,却慢慢发现,这总是柔柔弱弱的花满楼也不是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