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臣女只有求义父了。”很简单的道理,可是却又透出不简单的心思。
一旦苏沐知道,一旦苏沐出头,这事的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那素衣阁生意不错!”虽然自己不关心这事,可是看看宫中妃嫔们,那个不为能有一套素衣阁的衣裙而自豪。
既然是宫中妃嫔都穿的衣服,那价格自然不菲。
想到她明明有钱,还逼着父子二人补贴家用的行为,皇帝突然举得那父子两很可怜。
“有时需防无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挥霍惯了,臣女只怕义父再难保证清廉,官员若是有了贪欲,自然就做不到身正影端,义父又怎为皇上尽忠尽力;臣女胞弟自不是哪种贪图享受之人,只不过,习惯成自然,臣女胞弟虽然身残,可是臣女却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是凭他自己的双手铸就的,那样的话,就算遇到什么状况,他也能独善其身。”花满月的话句句肺腑,句句诚恳,说的皇帝又是一阵嘘嘘感叹。
“起来吧,难怪苏爱卿以子为荣,能有此等子女,夫复何求。”皇帝亲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花满月,再次感叹。
对比自身,突然觉得好虚无。
“太子殿下此番顺应民心,听从民意,平复民怨,大得人心,皇上有此儿子,难道不深感骄傲自豪吗?”花满月莞尔。
“若有人总在太子的身边提点警醒,朕相信太子将来必然会成为一代明君。”皇帝这话可是直勾勾看着花满月说的。
“太子该具备的都具备了,欠缺的只是历练。”花满月好似不懂皇帝的意思,直抒胸臆。
“历练也需要好的老师。”皇帝不许花满月回避,步步紧逼。
“皇上是太子最好的楷模。”一句话,无形中化解了凝重的气氛,也让皇帝哑然。
“朕也开始喜欢你了。”一句话,让花满月的小脸蛋瞬间成了鸭蛋。
一番试探的结果,就是素衣阁奉旨进宫,为皇帝和几位娘娘做衣服。
明着花满月的脸都快黑了,心里可是雀跃得紧。
这可算是最好的广告了,这么一来,素衣阁的生意不红火也不行了。
想到自己的生意火了,花满月这才突然想到,这花满楼会做什么?
“茶楼诗社。”闻言,花满月很是怔了一下,第一反应,这茶楼诗社的利润,可不会那么可观。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有心去做,试试也好。
“姐姐觉得如何?”看着花满月有些意外的神情,花满楼面色忐忑的问道。
他可没忘记,自己拿来投资的钱可是义父卖字画得来的。
那相当于把义父的压箱底都给拿出来了,如果不好的话,他怎么有脸去见义父。
“很好,稳中求胜。不过凡事都讲究坚持,我相信你会做好的。”给了一个中肯的答复,不算泼冷水,但也算是给了忠告。
“如果有一种行业一本万利,可是……”花满楼心中好像还有另外的想法,只不过有些顾忌。
“同中求异,无需亲自出面。”心念一动,花满月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只因为那行业也是她一来就想做的,不过她放弃了。
现在花满楼想到了,他有义父暗许的支持,已经有了很好的资源,不做太可惜了。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花满楼眼前一亮,脸上的红云也渐渐散去。
“腿好些了吗?”看着那依旧停留在轮椅上的双腿,花满月已经自然的走到跟前,蹲下,揉捏起来。
“慢慢有了知觉了。”看着专注拿捏的花满月,花满楼的眼中再无他物。
“坚持吧,总有一天,楼儿会亭亭玉立的。”这话说的,花满楼那脸上数道黑线,可是也没有开口纠正。
“恩。”一个字,展现的是对花满月从不说不的意念。
看着花满月那近在眼前的床榻,花满楼收回贪恋的目光,退出了花满月的小屋子。
姐姐……不出五年,我一定会站在你的前面,不管面临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五年,是他给自己定的时间,只因为五年后的花满月必将面临及笄所带来的诸多逼婚压力,现在的他没有能力阻止,那么五年后,他就不会在让这一切困扰到花满月。
转眼已进腊月,宫里宫外都暂别了忙碌,尽享这一年中最闲逸的时光。
京都里,茶肆酒楼的生意更是引来了一年当中最好的时节。
朝廷官员,富家子弟,江湖豪侠,闲暇之余总会在茶肆酒楼里高谈阔论一番,更甚至有以文交友,以武论英雄的精彩场面。
惊吓恐慌不时产生,但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握手言欢的情景也多有出现。
听闻这景象,更听得有这星月出名的剑客以武会友的盛况,花满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跟着花满楼来到了花满楼所投资经营的群英楼。
本想把花满月引到自己在顶楼的房间去的,可是花满月却选择了不上不下,人最为繁杂的一个楼口,只因为哪里能够清晰的看清酒楼里发生的一切。无奈,坳不过花满月,花满楼只能吩咐店中的小二好生照看,他陪坐一旁。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看着跟来的花满楼,花满月断然拒绝,花满楼这一现身,任谁都知道他的身份,也就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了,那她还看什么。
无奈,花满楼只好进到了自己的雅间,由高处,一览茶肆所有角落,不过目光更多的是集中在了一身男装,正翘首以盼高手过招的花满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