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爸爸的药还对于止血还是很管用的,不过副作也不可小视,那就是涂上去火辣辣的疼。我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看正在接受爸爸摧残的伤口,满脑子里出现的都是朗晨哥哥影子,心疼的,宠溺的,魅惑的,严肃的,仿佛只要心里想着他,伤口就不那么疼了一样。
我本来还想着回来帮妈妈多做点事情,当时多多尽点孝道,可谁知来了这么一出,现在我是做什么妈妈都不让,着实让我苦恼了一翻。
现在的大多数时间我都是空闲的,而空闲的时候,我大多数时间是用来相思的。
其实自从朗晨哥跟我说他那天和李慧表现的那么友好是为了让我看清自己的心意时,我就已经不生气了。只不过是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真的爱上了朗晨哥的事实,或许只是因为受了刺激的缘故才会有那样的想法,所以我想安静的想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第一天回来时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联系。
其实我很期待能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或者短信,可是一样都没有。
我变的很烦躁,容易失眠,总是在猜他这会儿在哪,在干嘛,是不是和哪个美女出去吃饭了,不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不得不承认,爱情是个磨人的妖精。不来时人们总惦记着期待着向往着,可是当她来了,却又矫情的装作不认识她,好像从来都不曾见过她一样。而我就是那个矫情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故意装作不认识那个叫□情的妖精,可是却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别扭鬼。
除夕的晚上很热闹,家家户户大红灯笼高高挂,绚烂的烟花染红了天际。将节日的气氛推到了最□。
妈妈在厨房忙活,爸爸坐在客厅看春晚。我偷偷的溜到房里给朗晨哥打电话。该说些什么呢?
是假装正经的说““新年快乐”
还是略带撒娇的问:“你想我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要不干脆说实话吧:“朗晨哥,我想你了。”
……………………
坐在梳妆台前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了。
“要不别打了?”我心里暗暗的想。可是立马,我的手机便自己响起来了。那边立刻传来朗晨哥爽朗的声音。
朗晨哥说:“蓝蓝,新年快乐。”
我故作淡定回答:“新年快乐。”
朗晨哥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问道:“想我了吗?”
我诚实的回答:“想了。”
朗晨哥轻声一笑,紧接着又道:“那你爱我吗?”
“爱”我还没反映过来,结果话已经出口了。
隐约听到那边传来嘈杂的喧闹声,和朗晨哥略带质疑的声音:“蓝蓝,把那句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我故意装傻:“哪句啊,我不记得了。”
可事实上在电话这头的我笑的跟吃了一样的甜。脑海里浮现好多彩色的泡泡,顿时得意忘形,激动的向床走去,然后砰的一声挺尸般的倒了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紧接着突然传来一声恐怖尖叫声,吓到了电话那头的朗晨哥,同时也惊扰到了楼下的爸妈。
果然人不能太得瑟,一和朗晨哥说话我就兴奋的忘了手上还带着伤。因为右手握着手机,所以刚才倒下去的时候我很自然的用左手去撑,结果悲催的那还没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从创口贴边缘溢出来。
“蓝蓝,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朗晨哥焦急的询问声,我刚想回答,结果爸爸突然推开房门进来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一看我什么事的没有
“呵呵,爸我没事,就是手上的伤口裂开了。”
“嗯,没事就好,快点打完电话,一会儿要吃年夜饭了。”
“好的,我一会儿就下来。”
送走了爸爸,我又窝回床上和朗晨哥煲电话粥。
“伤哪了,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不小心把手切了一下。”
“那刚才怎么叫的那么凄惨?”
“嗯,那是我故意的。”
“那你为什么要故意?
“因为那样会显得比较凄惨。”
“……………………………”
“那你为什么要表现的那么凄惨呢?”
“因为这样你就会心疼,然后飞奔过来,给我做免费的苦力劳动”
闻言,朗晨哥在电话那头低声的笑了,想来也是,我这不明摆着在跟他撒娇吗?还撒的那么明显。不过我早就过那个动不动脸红害羞的年纪了,而且我知道,他很享受我对他撒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盲目□,因为喜欢,对方所有的一切在你的眼里都是最好的。
末了,他问要是他明天出现在我面前有什么奖励,我不可置否的说他随便什么都可以便匆匆的挂了电话下楼吃年夜饭。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相比于往年的冰天雪地,今天的天气明显好的多,太阳时不时的偷偷从云缝里溜出来。自从昨天和朗晨哥通过电话之后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莫名的处于兴奋状态,仿佛自己又回到那个年轻的十六七岁。
尽管我知道朗晨哥不可能会来,但是心里还有点莫名的期待。
按照一般的俗冒泡的肥皂剧应该是这么演的: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旭日的清辉打在男主俊逸的脸上,柔和的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然后当女主穿着睡衣,头发乱哄哄的有待梳理,一手握着电电话,睡眼迷蒙的开门,嘴里还还嘟囔着睡这么早来敲门,于是原本骂人的句子立刻吞进肚子里,换成了甜蜜的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