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提醒后,平王曾借尿遁之法,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晟淡笑说:“父皇一直要赏你禁军的令符,却又迟迟没有颁发的旨意传下来,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到时,你又能得了如花美眷,又可得了令符,岂不是挺好!”
平王自是不解,后来,事情敲定后,他又暗中跑来问萧王道理:“程家那丫头中意的是你,你把她推给我,难不成想让我后院着火么?”
金晟剥着自己的手指,静静的说:“不会着火。等我成亲那天,程丫头会进宫去会拒婚,到时,父皇一定会宣你进去,你只要应势推掉就可……至于程丫头怎么推掉婚事,你不必管,我已经准备好一套说辞给她——父皇一定会另外给你指婚,为了弥补你,他会把令符交给你权当补偿……”
一切就如金晟计划的一样,走的天衣无缝,沧帝果就改了圣旨,把程襄重新指给金晟,最令人意外的是,还把宫珏配给了平王。
“王爷,这个宫珏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可清楚?”
一直不吱声的万靖问。
这万靖是武将,是五年前与南诏打仗时,金晟自底层挖掘出来的一个,这些来,他一路提拔于他,在北地军中也算战功赫赫,后来,金晟回京,他跟入京城,经由金晟保荐,皇帝便编入了护城的禁军中,不过,给的官位极低。
万靖倒也不在意,他看的是长远之计。
在他看来,压掣是暂时的,萧王出头,那是早晚的事。但能等得萧王上位,便是他们这些人的天下。自有一番广阔的天空来发挥他们的才华。
金晟一笑,说:“她是什么来历本王还没有查清楚,本王只知道她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个人……”
这只是父皇的一记投石问路罢了。
程襄目光盈盈,对这个男人又多了几分敬畏,好像这世界的什么事都难逃他的法眼,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
这大概是在座所有人都在好奇的事吧。
萧王环顾了一圈,笑道:“本王在宫里的眼线得了一封信,那信是随着凤印一起被送回来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人家不愿入宫来做什么鸟太子妃,鸟皇后,她已婚嫁江湖,所以,凤印还物奉还。”
众人惊呼,都不可思议的叫出来:“这人女子还真是怪极!”
天下最尊荣的位置,她都可以一笑弃之,到底是个奇女子,还是个疯丫头。
大家唏嘘了一番后,景叔眯着脸问:“爷这回娶这个凌岚公主,是为了君公子,可为什么到现在,君公子依旧没有现身?爷,这当中,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按理说,君熙小公子在爷手上,他没道理避而不会呀?”
“怎么?君墨问真是南诏那边的人?”
金晙讶异极了。
君墨问这个人在他眼里近乎完美的没有一点点瑕疵,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凭了多年的交情,依旧没办法说服他留在北沧共谋大事。
他一直知道他是东瓴人,何事又与南诏那边起了关系?
这些事,他的大皇兄并没有说起过。
金晟哼一声:“那混小子,谁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先这样跟他对付着再说,他的儿子在这里,时候到了,总能把他的尾巴揪出来的!”
这次一旦揪住了,看他还往哪里藏。
“景叔,最近这段日子注意一下,本王敢打赌,他有可能就藏在帝都的某个角落里,他派那个阿承到我府上,是居心叵测……看样子,是想借我们的势力想在这里查探什么事——本王会放手让他查,景兄,景叔,你们且在背后暗暗给我盯着,记住了,别让他发现了……”
几个人彼此望了一眼,心下都知道,这一回这一位爷真是下定决心要跟那位忽悠人的主儿扛上了。
景侃想想也是苦笑连连,自诏关一别,那位君大爷是越来越不像话。
“听说,新婚的这位侧妃,是个美人坯子,金晟,那人跟君墨问有什么关系?”
程襄轻轻的问,还是没忍住。
她没有见过君墨问,不过,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的很,一言一行足可以左右萧王的计划——
据景侃的透露,半年前,北沧与南诏之所以会休战,这当中一大半原因是君墨问掺和到了里面,所以,导致主战的萧王一派同意与南诏修和。
程襄不在意这个君墨问会在正事上如何对萧王起影响,毕竟那些大事,萧王自有他自己的分寸,她唯一担心的是,后院之中,他会不地因此而爱乌及乌,对君墨问一意关照的人另眼相看——
今日,他身上不该有女人的香味,这种香,不是锦儿身上的香,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不得不问一声。
金晟哪能听不出程襄的言下之下,一笑,牵过她的手:“不管她与君墨问生着怎样的关系,她总归是南头来的一个和亲的女人。”
他在安抚她。
可是她却不晓得他这种安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有一点,她是清楚的,那就是,他野心勃勃,所做布局计划皆是为了那一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之位。
他要的不仅仅是执掌天下兵马的兵符,做手握重权的亲王,他想要得天的是整个天下。
能得夫如此,是三生之幸,还是灭顶之劫?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只清楚一件事,帮衬他走上高位。
“对了,景叔,凌岚公主送嫁归去的几个侍卫在进北沧和南诏的交界处,被人追杀,所有人尽数失散,或死或伤,案子发生的离奇,你派几个暗哨去查查,我想要那个名叫紫珞的女子的详细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