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一放“吧”么?他那话的意思难道不是能放最好不放就算了,况且她也从来没要求过他要跟其他女人断联啊。
他这是在玩儿什么矫情啊?妈的。
写曲子的关一禾有些暴躁,但冷静一会儿后她灵感倍增,于是甩甩脑袋继续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接下来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偶尔失眠,昼夜颠倒,朋友没事儿出来喝酒有事儿群里聊天,摄影的活儿接着,曲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写着,有时连着忙几天,有时几天都闷在家里。
就如她以往的生活一样,总体而言还是小资又惬意的。
唯一不同的是陈慕江不再出现在她的消息列表中。
自那天之后,他未再主动给她发微信,她也没再找过他。
一周过去,关一禾想到那天的对话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仿佛有股火在憋着。
她心想:妈的,双标狗。
冷静下来她又想:不过前段时间没听说他跟宁妹还有什么来着…
想到其他人她重新暴躁:关我屁事,说不定就是藏得好。
总结:去他妈的陈慕江。
虽然这次把问题抛到脑后花费了比平时略微长一点的时间,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甩头,不再想他。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
周末的下午,关一禾主动问了某个酒友,说嘴巴干晚上要不要喝一杯。
酒友发来一串哈哈哈哈,说晚上正好有局,要她直接来。
到了清吧,看到桌旁的人,她挑了挑眉。
小rapper和他朋友也在。
小rapper见到她眼睛一亮,招呼她在他身旁坐下。他朋友见状秒懂状况,之后一直在有意无意撮合他俩。
关一禾对小rapper不是很感冒,只是觉得他有意思所以才表现得还算热情。桌上人不说明显的暧昧话,她就打着哈哈应付过去,全程注意力都放在喝酒玩乐上。
喝到一半,又有人在桌上坐下。她抬眼看到来者是熟人,经常跟江沙一块儿玩的某二代。于是她笑着跟对方碰了个拳,说笑了几句。
她重新坐回座位没多久,再次不经意望向熟人,对上了他玩味的眼神。
他看了看她身边的小rapper,又看了看她。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见熟人转身冲着楼梯打招呼,“巧了。”
她本能顺着他的动作侧过头去,望见楼梯口那站了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也分外显眼。他笑得漫不经心,听到喊话摆了摆手。
随后楼梯口出现了一个女生。
关一禾始终侧脸看男人,直到他的视线与她对上,她才慢慢悠悠挪开眼。
她继续喝酒,和桌对面的人说笑,神情再自然不过。
她没再转过头,身旁的小rapper却起身有了动作。
耳后是一片社交声。
“陈哥,哟,好久不见。”
“嗯,喝着呢?”
“对。陈哥,我兄弟,小rapper,参加过《新说唱2022》。”
“陈哥。”
“你好啊。”似乎是有人碰拳拥抱,“我知道你,那一届龙业元是联合制作人吧。”
“对,龙哥。”
桌上人的注意力渐渐都转移到了几个男人身上。
她撑着下巴,吃了一口鸡米花,悠哉悠哉随着大家的视线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