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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色幽暗,凉风习习,平日里安详的海面不时翻着浪花,更给夜晚增添了一份诡秘。按理说,这样的情境下,任何女人都是不会走出她温馨的家门,在无人陪伴的情形下,碌碌游荡的。
但是,事无绝对。此时,漆黑的天空中晃来一团巨大的阴影。借着冷冽的月光,依稀能辨认出那间断着闪烁的星光,实际上是整块珍贵的宝石上数不清的截面聚集反射出的光芒。而这一块精美的宝物,曾经是阿瑞斯的一件战利品,现在理所当然的归属美神所有。
毫无疑问,这位深夜驰行的女神正是阿佛洛狄忒。她站在她的舒适的行辇上,手握金绳,目视前方。以往被她爱屋及乌而分外爱惜的宝石,如今连她的一份目光都沾染不上。她急着赶路,而且满怀哀愤。
是什么在逼迫着她行她所行呢?她不敢说,甚至不敢想,因为只要她的心声一涉及,那些刚刚被阻断的画面就要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就又要悲哀的落泪了。只当生了这样的事之后,美神感到被孤立,她才倍加想念她的爱人阿瑞斯。
她才明白,对于战神,她不仅仅是看做身心合一的最佳搭档,她感情宣泄的对象,还是她前半生的依靠;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说,阿瑞斯更像是她的丈夫。因为,千百年来,他就是这样承担和作为的,对她和埃罗斯都是一样。
想到埃罗斯,阿佛洛狄忒轻叹一声,她泛着金光的眼睛逐渐的被哀伤染红了。她迎着夜风的侵袭,从她蝉翼般的衣袍中取出了一个眼熟的瓷瓶,捏在手心里。
“阿瑞斯,回来吧!我需要你!”阿佛洛狄忒喃喃自语道,“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了……”
她按着她得到的信息,来到了一片望无边际的丛林。她知道她走失的情人就在里面,却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她甚至不想思考阿瑞斯想不想见到她,会不会喝下解毒的良药。她只想要见到他,见到阿瑞斯,她想,仿佛这样的一面,就给了她向前的勇气,才能让她安心的睡眠。
她高高在上,任大作的狂风吹得她衣袍猎猎,情不自禁的呼唤起爱人的名字。她泄的呼喊,要把所有负面情绪倾尽,那些裹着她神力的声音,仿佛有了实体一般,愈加强壮,又有西风加持的力量,传播的又远又长,在整个绿海的迷雾中回荡。
正在此时,密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那声音听起来即惊又怒,也是悠悠扬扬的波动了许久,仿佛是对着美神呼应。
阿佛洛狄忒吃了一惊,连忙驱动马车,向声音的出地驰去。
同一时刻,密林深处的一处空地上,悲哀的情人奥里翁高举弯弓,为了保护自我的安危,勇敢的和眼前突如其来的猛兽搏斗。
他并非是阿波罗揣测的那样,是一个卑微的凡人,只要有阿瑞斯出手,轻易的就能毁灭在利牙上。实际上,他也有一个尊贵又富有权威的父亲,他和善疾驰的阿瑞翁是流着一样的热血的兄弟。当然,面对着眼前异常高大雄壮的野兽,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咸*湿的冷汗浸满了他的额头。若非那不知名的女人一喊,让奥里翁被惊醒,从而四面查看;若非那熟悉的女声一喊,让那有人智慧的野兽犹豫,放失了万无一失的机会;一切便已经尘埃落定了。
但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所以这一人一兽,两个心高气傲的男神,激烈的搏斗起来。一开始,奥里翁因为恐惧还处于下风,直到对手猛摇巨齿,被他纵身灵巧的躲过;那些在黑暗里更衬得洁白的凶器,扫过一连串合抱的大树,将它们摧枝拉朽的拦腰折断,最终,后劲不足的□□了一颗参天巨木之中,拔不出来了;他才现,这畜生虽强壮,虽敏捷,好似勇士的夺命神,但其实,连有效的攻击都使不出。
“嗷!”只听那漆黑的巨兽仰头怒吼,四条粗壮的大腿疯狂的刨动地面,想要逃离桎梏,再开新战。
奥里翁见状,是绝不可能再留给它这样的机会,他左手持弓,右手去箭,侧身小心的向那个失控的敌人靠近,要把闪着冷光的箭头从眼睛插入野猪的脑袋。他虽然有现成的武器,但不过是月神送与的定情信物,本身并不善弹射。
他绕到野兽肥大的臀部后面,正要上前出致命的一击时,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声音,仿佛是风吹野草,又像是动物奔跑。那声音越来越近,奥里翁不得不再次戒备,两边同时防御。然而出他预料的是,伴随着脚步前来的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神。
“是你!”奥里翁叫道。
阿佛洛狄忒一奔出,当先看见的不是咫尺之遥的奥里翁,而是在他身后的受困的野猪。只这一看,她心神巨震。
“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
她话音一落,转圈中的两个对手都是精神大作,奥里翁猛转过身,肌肉爆出的大臂高举,便是要妖兽血溅五步,立死当场。那野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凭生出一股力量;他硕大的黑头左右一扳,困陷他的大树便从中栽倒了。
奥里翁心呼不好,本以为又要有一番大战,没曾想,那野猪只一脱困,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只向着它面目对着的那边,四肢狂倒,一溜烟的跑了。
“什么?”奥里翁反应极快,随即拉满弓弦,乘胜追击,对着野兽的后脑射出了他饱含力量的一箭。
“不要!”阿佛洛狄忒扑身上前,却迟了一步,只能眼看着那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箭锋向着前逃的猛兽追去。
只听噗的一声,便知箭已入肉,阿佛洛狄忒嘴角一抿,眼眸中的流光开始闪烁。
“唉!没射中!”奥里翁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