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帕那采娅便是绝对的赤*裸了。
她手掌自然低垂两边,脸上露出诱惑的笑容,一步一步向着无辜的战神前去。即将触手可及之际,她停了下来,最后审视着自己,看向自己的双掌,手臂和胸膛。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天造的灵物,但她听过别人赞美尤物最动人的词语便是浑然天成。她便说自己是浑然天成的。她完全不觉得阿瑞斯转过头来,还能逃过她的魅力,因为即使她自己,也常常被水晶镜子中的映影所倾倒。
她双手指尖相接,捧住她软软的乳*房,接着迷醉一笑。她觉得这样能最大的体现她的美丽,也许再配上羞涩的微笑,或者故作老成的用乳白的脚趾去拨撩男人敏感的颈背,只等着心生不耐的战神扭身看过来,只这一眼,一切都将为她改变。
想到这里,她满足的笑了,向着战神磨刀霍霍地伸出她的脚掌……
“箭给我,快!”阿波罗说道,他面目极其冷静,实际上却是他气急败坏的专用表情。
埃罗斯闻言急忙递上金箭,一边干活一边提醒阿波罗道:“不要直接射!不然她会爱上她第一眼看见的任何活物,还是我爸爸!”
“那怎么办?现在你才想起来说这个?”
“现在说也不晚,你把你的一根头系在箭羽上面,然后再射!快快,别让她乘机糟蹋了我爸爸!”
阿波罗听着埃罗斯的浑话,竟不觉得荒谬,反倒觉得挺有道理。他依言扯下一根金,快圈几下绑好,然后金弓搭箭,遥遥瞄准着帕那采娅,箭尖从女神的小腹移到她的胸膛,最后停到帕那采娅自恋的脸上。阿波罗指腹外拉,弓弦绷紧,眼见便是功成之际。
只见弓箭之神力劲一催,金箭随之出鞘,奔若游雷,击如闪电,箭已是箭至!眨眼之间,箭头便抵在帕那采娅的两眉之间。
阿波罗双目微瞠,脸上缓缓展开了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他已经赢了。
阿波罗真的赢了?哪有那么简单?若是小爱神亲自操刀,没准还真能越过战神,扎中帕那采娅。但你阿波罗,不是说他箭术不佳,正是因为太好了,手下更是沾过鲜血,出手间自带肃杀之气。阿瑞斯在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帕那采娅过来他可以不知道,来势汹汹的敌人来了他要是还不知道,那就不是睡了,而是死了。
只见霎时一刻,眉间凶器尚未引得帕那采娅察觉,已被一只大手死死握住,寸进不能。
这只化险为夷的手掌指节分明,掌中带茧,细看之下,手背上还有斑斑驳驳的细微的疤痕。
来人攥着金箭,拿到眼前来看,果然手掌的主人正是骁勇的战神阿瑞斯!
“谁?!”战神望向来箭的方向,那处此时已是空无一人,四面也毫无风吹草动,好似这支利器是凭空出现眼前的。
而阿波罗在墙外,背倚着高墙,手还堵在埃罗斯嘴上,跟他大眼对着小眼。
阿瑞斯怎么看怎么觉得事情透着诡异,一位医药神家里突现暗器,目标还是府邸主人帕那采娅,还是要直取健康女神的项上人头,行事狠绝,不留余地,不知道帕那采娅是惹了什么麻烦,树了什么仇敌。
他当然想不到这只金箭根本不能害人性命,只能做到误人终身罢了。
他自己这时候伤好的还不利索,估计对付不了帕那采娅的强敌,还要伤上加伤,颇为不妙。还是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回自己家去吧。
临走对救命恩人帕那采娅有什么话说呢,那就是谢谢药神,再见药神。完全没有愧疚感。再说,帕那采娅献药算是救治了战神半条命,刚刚那一抓,可是阿瑞斯救了帕那采娅一整条命,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阿瑞斯打定注意,便要向主人告辞,脑袋转了一圈,竟没看见刚经历了虎口脱生的帕那采娅的人在哪里。而且,抓箭的时候自己好像看见什么怪怪的东西……
阿瑞斯肩膀一耸,站起身来,手里还紧握着他的战利品。他瞅着这只小箭,越看越觉得眼熟,像是常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猛一下就是想不起来。他两手顶着箭的两头,从头到脚的观察,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正是一阵微风拂过,箭羽抖动,上面还有根金色的丝线迎风飘荡。
“这是什么?”阿瑞斯说道,随手把它扯了下来。
而金线离开箭身,便突然变为一丝金色的烟雾,伴着同样化作烟雾的金箭,从阿瑞斯的耳朵和鼻孔里面一溜烟的钻进去了。
“这是什么?!”阿瑞斯叫道,“咳咳,跑哪里去了?”
于此同时,被堵嘴不算,整个人都被阿波罗搂在怀里禁锢着的,不明真相的埃罗斯心有感应,仰头冲他的猪队友眯眼一笑,暗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