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有力的手指嫻熟的按摩穴位,力道恰到好處,比外頭訓練過的都要專業。
疲憊和脹痛被驅散,傅聞璟滿足地嘆息一下,低聲說,「良庭,你好像什麼都能做好。」
沈良庭微微笑了笑,手指下滑捏了捏傅聞璟的耳朵,「可你剛剛也不先跟我商量一下,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怎麼辦?」
傅聞璟唇角微彎,聲音篤定,滿是知根知底的信賴,「不會的,你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雖然剛剛簽約會的媒體陣勢是嚇人了點,但後面的採訪都成了沈良庭一個人的鏡頭,是他的專場,有利於搏浪的品牌宣傳和業務造勢。傅聞璟是把出風頭的機會給了他。
「你現在不回公司嗎?」
「不回了,前段時間天天在公司待著,美蔭又嫌我管的太多。」傅聞璟懶洋洋地回答。
按了十來分鐘,傅聞璟仿佛是舒服的有點睏倦了,呼吸平穩下來,枕著沈良庭的大腿昏昏欲睡。
沈良庭就停下手,後靠真皮座椅椅背,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酒,香檳裡頭兌了點檸檬利口酒,喝起來有一股柑橘的香氣,又不會太甜膩。
眼看著車快到路口,沈良庭才問,「睡著了嗎?要不我讓車直接開回家?」
「不用,」傅聞璟閉著眼回答,「沒想睡,我就是閉會兒眼。」
沈良庭摸了摸傅聞璟的頭髮,發現他眼皮有點腫。傅聞璟做事也是精益求精的類型,既然攬上身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回到利星,自然就跟之前懶散閒適的生活告別了,剛開始一段時間忙到幾個場連軸轉是常有的事,睡眠就沒之前好了。
「那現在我們是去哪?」
「你等會還有安排嗎?」
沈良庭略遲疑,他本來還有個公司的會要開,不過他也不是非去不可,讓別人主持也可以。「沒有。」
「先去玉湖軒吃飯吧,吃完就我們兩個,做什麼都行。今天大劇院有馬修伯恩的《紅舞鞋》,感興嗎?」傅聞璟說。
沈良庭笑了下,「那我想讓你回家睡一會兒。」
傅聞璟睜開眼,從他腿上坐起來,「我不困。難得有時間,光睡覺就太無了。」
「無?你還想做什麼?」
傅聞璟側頭盯著他看,抬手勾起沈良庭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下,舌頭一卷,舔走了殘留在嘴角的香檳酒液,「做點少兒不宜的。」
酒液在口中細品後,喉結上下一滾,傅聞璟啞聲說了句,「好甜。」
不知道說酒還是說人。
沈良庭倉促地把視線從蒼白皮膚下凸起的喉結處移開,仰頭鬆了松領帶,嫌車廂內熱氣開得太足,降了兩度空調。
車一直開入玉湖軒內庭才停下。
小橋流水,白牆黑瓦。
被引入包廂,窗外頭是一片竹林,開了窗能聽到潺潺水聲,嗅到竹葉泥土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