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良庭手放在刚刚才系好的纽扣上,又一颗颗解开,他压低声音,眼睛则看着傅闻,“你不是喜欢我吗?”
上半身的衣服没有完全脱掉,只是隐约露出瘦削的身躯,能看到肌肤上零散地分布着奇形怪状的疤痕。
沈良庭像小兽一样膝行着向傅闻靠近,眼睛专注而明亮,隔着层层叠叠的床褥缓慢行进。
傅闻看着他,预想过他身上的样子,但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好像看到一块上佳的锦缎碎成裂帛,见之心惊。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你想清楚了?”傅闻掀开被子坐起来,抓住沈良庭的手臂把人拉过来。
人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沈良庭没回答,用手臂勾住他脖子,仰头去亲他。先是嘴唇贴着嘴唇,又用舌头舔了舔。行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沈良庭被他吻疼了,嘶一声想躲开却被压制住,只好闭上眼,仰起头,感受傅闻唇下移,吻过下巴,在脖颈留下齿痕,像狮子捕获猎物时残忍的一咬。
吻落到胸膛上残留的疤时,沈良庭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疼?”
“痒。”沈良庭敏感地说,手臂霹雳般窜起一排排小疙瘩,他环着傅闻后背的手收紧。
力气一大,就把人抓伤。
“还是要穿着吗?”
沈良庭坐在傅闻大腿上,睡衣空荡荡地垂下,肌肉紧绷,脚趾勾起,“又不好看。”他说,“你很想看吗?”
“从来不脱?你不是说恋爱经验丰富吗,跟其他人谈恋爱时也不脱?”
沈良庭犹豫片刻,“嗯,不想被不认识的人看到,要追问是怎么回事,再编一套话骗人。”
傅闻从他身上抬起头,去吻他的脸,“有谁问过你?”
沈良庭睫毛一扇,“室友洗澡的时候见过。还有一个,我把他吓到了,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样的人?”傅闻用力地咬沈良庭的耳朵,牙齿白生生地咬着肉,带了惩戒的意思,“你差点跟他在一起?”
“教我弹钢琴的老师,”沈良庭被咬疼了,不禁皱眉,指尖陷进傅闻后背鼓起的肌肉里,“我不知道,最后一次表演完,他带我去庆祝,我们一起吃饭,又开了瓶香槟,我喝多了,他弹琴的样子很像你。”
傅闻一顿,用舌头安抚耳垂留下的齿痕,“像我?”他抿起唇笑了点,“他肯定没我好。”
“……”
“我真高兴他胆子这么小。”傅闻说。
“你也觉得吓人吗?”
“不吓人。”傅闻亲吻他,把他搂进怀里,“这没什么,这也是你,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向别人袒露的过去。我有耐心,等到你可以接受自己的时候,你自然就愿意把全部告诉我了。”
沈良庭怔了怔,然后低下头把眼睛埋进他的肩膀。
沈良庭上半身有陈年伤疤,东一条西一条,不好看,但其他地方就很干净,两条腿修长笔直,每一处都精细漂亮。穿上衣服只觉得纤瘦,脱下衣服却现瘦得很匀称,臀部也挺翘,衬得腰更加细。
。。。
结束后沈良庭累瘫了,浑身是汗,手指尖都抬不起来,清洗干净后就疲倦得缩在被子下睡了过去。
傅闻迈上床,从后面抱住他,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会儿,醒来后,傅闻去楼下拿了点水和面包两人分着吃。
吃着吃着傅闻又探过来亲他,沈良庭嘴里咬着面包,手里拿着牛奶,束手束脚,没有办法制止,两人倒回床上,床单也被弄脏,中途床头柜上响起铃声。
沈良庭好不容易从傅闻的压迫中挣脱出来,喘匀一口气,伸手过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