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则默默记下了。
“过来,今天教你――藏阳提气功。”老余说着慢慢脱下衣服,“这一手是武家藏阳门的独门绝技,我以前游历江湖时,机缘巧合下学到了这门功法,这门功法总的就两个字,藏和提。”
“藏气于脉,提气入肺,可以在短时间内快平息脉搏,压制住体内暴乱之气,调息血液流通,短暂提升身体素质。”
老余身上的腱子肉丝毫看不出是个年近半百的人,他的强壮不同于肌肉上的强壮,而是看起来有一种精瘦的感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也都结实无比,如同钢铁。
这强壮的身躯看的孙亦嘴都合不拢,以前的老余也不是这样的啊,在他的设想里老余不应该是个满身赘肉看起来整日无所事事的老头嘛,没想到衣服底下竟是如此健硕的体魄,孙亦也是慕了。
“试试看,感受丹田中的内力,注入经脉,学习我的呼吸方法,改变它,灌输进肺……”
孙亦按着老余所教的感受丹田内的内力,缓慢将那无形的内力提出注入经脉。
“将内力藏进经脉,使用时内力灌输进肺部,藏阳之说便是如此来的,提气说来是一种藏阳门特有的呼吸方法,藏阳完全是引子,这功法的主要便是呼吸方法。”
老余表情平静,尽管上身一丝不挂,他也没有感到丝毫寒冷,“你看,完全不冷。”
孙亦啧啧两声,旋即褪下衣物,“我啥也不用,也不怕冷。”
老余有些无语,“你只是感受不到冷而已,而我却是免疫了……”
黄沙县,分和堂主堂。
“斧圣。”
马怀易躬着身子对着面前师徒二人抱拳,心里那叫一个苦。
这刚送走一队人又来俩,想着今天到底是咋了,来了这么多强者,还都是可以秒自己的,还都是有关余老的事,马怀易虽然恐惧,但为了余老还硬着头皮上了。
“你和余战沙很熟?”
许雄楚挡在赵山凫面前,刚被数落一通让他心情很不好,看马怀易连正眼都没有。
马怀易应道:“是――”说罢,便打了个冷颤。
斧圣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气势对于常人而言就如同巨山,尽管马怀易有天大的胆子,在他面前也硬气不起来。
“能把他叫来吗?”
“恐怕……难。”
马怀易脸色白,赵山凫散的气势让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带我们去找他。”
“……余老对我有大恩,我马怀易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即便这是斧圣的意愿,我也不能从命。”马怀易并不怕死,但他也只是个三品高手,面对赵山凫那摄人的气势,马怀易全身止不住的哆嗦。
许雄楚刚要难就被赵山凫拦了下来,赵山凫轻咳一声将许雄楚揽到后面,旋即他目光一凌,居高临下怒视着马怀易。
马怀易有些怯,但也慢慢直了腰杆,他一想到百姓被压迫的遭遇,再大的恐惧也被他抛之脑后,“晚辈只是个普通人,但对义这个字是明白的不得了,所以不管是谁,如果对余老有所企图,踏过我!斧圣也亦是如此,不讲清来意,我死也不会说一个字。”
赵山凫目如猛虎,一双眸子,有着是王者霸气,逼人心魄,马怀易额头的冷汗如雨瓢泼。
“有种!”
赵山凫收起吞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一只手搭在马怀易肩上。
只是这轻微一下,马怀易差点腿一软。
“你对余战沙的情义,天地可鉴,有你这样的人,我也放心了。”
赵山凫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取掉几层布锦,方才交到马怀易手上,“此物乃天山百年梅花折下的一株折梅,是乃药王,百年梅花之精粹,至阳至刚,服用便可通体络八脉,你且替我转交给余战沙,助他恢复内力。”
“这……”
马怀易双手颤抖,捧起这白玉匣子,清澈的眸子里只装下了赵山凫一人,泪水饱在其中,话也鲠在喉中。
“别告诉他我是谁。”
赵山凫笑了笑,带上披帽转身离去,如释重负般。
日子过去两天。
自从药被取走,老余在窟洞里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为了孙亦的事,老余是想破头也想不出办法,草药没了,孙亦最多只能在自己的引导下止步三脉,没有草药对身体的修复,长久以来孙亦会积累暗伤,影响前途不说,甚至性命都保不住。
但如果止步三脉,孙亦是注定难担大任,时间只剩六年,算上自己要去争夺药王的一年,也只剩五年了,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想重新寻找传人重头开始那是肯定来不及的。
老余也想过将这一身技艺教给孙亦,就算以后不能成为一方强者,那至少传承是没断。
“唉~”
想到这儿,老余叹了口气,接着孙亦又从外面跑了回来,“两天了,藏阳提气功应该也已有雏形了,你练得如何?”
“按你说的,差不多也就刚刚入门,用了这功法,跑步也不喘了,体内也感觉更舒服了。”
孙亦竖起大拇指,“好用。”
“明天便练拳,今天休息休息,去玩吧。”
“真的?”
老余摆摆手,转头又睡去。
片刻,孙亦又跑了进来,鬼吼鬼叫,“老余,老余,外面来了个人,我记得,上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