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遇刺之后,禁军搜寻很久,也没能查找出那两个刺客的同党。
上苑的守卫越发森严。
阿芙时常去探视永安公主,见她仍同先时一样神色如常,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因为这么一桩事,她和二皇子的赛马之约到底还是取消了。
——苏宝林担心儿子有危险,不允许他再到马场去。
二皇子只得每日跟着母亲喝茶、赏花、听曲、看舞蹈。
实在闲得无聊,他干脆去苏贵妃处逗阿芙新养的猫,还自作主张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笨笨”。
阿芙不服:“为什么叫笨笨?它哪里笨了?”
这只猫明明机灵得很,怎么可以叫笨笨?
“我叫它笨笨,它都不答应,难道还不笨?”二皇子振振有词。
这是什么歪理?阿芙被气笑了:“那我叫你笨笨,你不答应,是不是说明你也笨?”
“什么?”
摸了摸小猫的脑袋,阿芙轻声道:“它明明叫‘狸花’。喵,喵。”
“你学的不像,猫应该这样叫,喵——喵——”二皇子故意拉长了声音。
原本安安静静的狸花似乎被他们吵到了,也跟着喵呜喵呜叫起来。
两人一猫动静有点大,殿内的永安公主也偏头向外瞧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苏贵妃坐在女儿对面,轻声问:“你决定了?”
“对。”永安公主轻轻点头。
“也好。”
……
九月初,为期十五日的秋猎终于结束。
一行人
浩浩荡荡踏上归途。
和来时一样,阿芙仍与永安公主同乘一辆马车。
不同的是,这次她怀里抱了一只狸猫。
狸花卧在她腿上,呼呼大睡,偶尔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阿芙时不时抬头瞧一眼双目微阖的永安公主。
很好,姐姐脖子上的那条血痕已变得极浅,稍稍用一点粉就能完全遮盖了。
咦,好像从来没见姐姐用过脂粉。二公主只比她年长三个月,唇色都换好几次了。
可能是盯得时间有点久,永安公主忽的睁开眼睛:“你在看什么?”
阿芙反应快,应声回答:“我在看姐姐的伤。”
“嗯?”公主眉梢轻挑,活动了一下腿,饶有兴致地问,“你看出什么了?”
“我看着像是快好了,应该不会留疤吧?”阿芙寻思,永安公主生的英气美丽,若真在脖颈留一条疤,那美玉微瑕,多可惜啊。
永安公主斜她一眼,嗤的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只重新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