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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第1页)

說完王善的事,他們才敢進屋。

王母已經備好了一桌飯菜,熱騰騰的野菜粥、糙米飯,雖然是粗食簡餐,卻看得出是家裡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

交談間,林硯得知王傳富年近五十才娶妻,與眼前的老婦人生下了兩個兒子,王良和王善。

兒子是生下來了,可他還未來得及將祖傳手藝傳承下去,就染上了癆病撒手人寰。

王良和王善空守著個鐵匠鋪,去外面做雜活度日。他們不是沒想過去其他鐵匠鋪拜師當學徒,可整個寧江縣誰不知道他家就是開鐵匠鋪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人人都懂。「王,你現在還打鐵嗎?」林硯問。

提到打鐵,王良一臉愁悶,嘆息道:「偶爾打些農具,粗蠢無比,壓根不能跟城裡其他鐵匠鋪比。」

林硯點點頭,打鐵技藝其實不難,但真要打好,也沒那麼容易,他前世跟手藝最好的匠人日夜混在一起,從親身嘗試,到可以鍛造一些簡單的器具,就用了三個月之久,要想準確掌握火候,達到熟練的地步,沒個兩年三年是很難成事的。

「天下有三苦,打鐵、撐船、磨豆腐。」林硯道:「大叔往後還想繼續打鐵,還是做些別的行當?」

王良道:「當然想打鐵了,祖上的手藝在我兄弟二人手裡失傳,心裡頭不是滋味,可惜想也沒用,總不能讓我爹死而復生回來教我吧。」

林長安小聲嘀咕:「也不是不可能……」

林硯深深的看了林長安一眼,後者忙是閉了嘴。

「我可以教你。」林硯道。

「噗——」林長安噴出一口菜粥。

林硯又瞪了他一眼。

「小恩公,您別開玩笑了。」王良憨厚的笑了:「您才多大,怕還沒個大錘重。」

「你拿大錘,我拿鐵鉗和主錘。」林硯輕笑:「你若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王良的笑容僵住,鬼使神差的,他領著林硯去了前面的鐵匠鋪。打鐵爐平日封著,鋪子也被隔出一半租給了小商販做雜貨鋪。

將四處收拾乾淨,王良打著赤膊生起了火爐,拉動風箱,火勢越來越旺盛,小棚屋內的空氣頃刻間灼熱起來,林硯也學著他的樣子脫去了上衣。

林長安哪裡吃得這種苦,沒站多久便躲了出去。

王良骨架大,脫了衣裳才看出來,其實身上沒什麼肉,顯然也不經常打鐵,力氣有限。林硯命他雙手握大錘進行鍛打,自己則左手握鐵鉗翻動鐵料,右手握小錘一邊引導王良鍛打,一邊修改關鍵位置,敲不動的地方就讓王良代替。

王良不會打鐵不等於外行,沒幾下便看出了門道,瞪著兩個大眼盯住了林硯,自己揣摩了好幾年,居然不如一個八歲孩子。

「看什麼看,鐵坯在我臉上嗎?」俗話說「趁熱打鐵」,火候是最重要的,林硯兇巴巴的吼他:「打呀!」

王良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掄起大錘就打,不多時,一塊方鐵便打成了片狀。

林硯用力揮舞著小錘,邊敲打邊說:「打鐵其實沒有多少名堂,無非是厚的打扁、短的打長、窄的打寬、圓的打方、方的打圓、齊的打尖、薄的打厚。」

他還沒說幾句話,就被灌了一嗓子煙火味,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才接著道:「難就難在選料和看火候,何時下料、何時加炭、何時淬火……都有講究,這些,我能教你的不多,只能靠你以後自己摸索,得出經驗。」

「哦……是。」王良愣愣的應著。

「別光嘴上答應,要記到腦子裡!」林硯又吼他一聲。

王良趕緊道:「記住了。」

鐵塊冷卻變硬後,再放入火爐中煨紅,經過反覆鍛打,一柄菜刀毛坯已初步成形,然後再冷打、淬火。

一柄未開刃的刀胚便打成了,只需打磨表面、開鋒,便可拿去市面上賣,少說三十文一把。鐵匠鋪多是賺錢的,所以有「泥瓦匠干一天,不如鐵匠鋪冒股煙」的說法。

林長安聽到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停了,便鑽進來看,登時瞠目結舌,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枚雞蛋。

「要不是我手生,還能打的更像樣些。」林硯對自己的作品不甚滿意。

「已經很好了!」王良道。

林硯揉著酸麻的手腕和手臂:「怎麼樣,現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我跟你學,跟你學!」王良驚喜的雙膝跪地:「小恩公……不不不,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言罷便磕了個頭。

「起來吧。」林硯理所應當的受了這一拜,拍拍手上和褲子上的菸灰,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長安震驚之餘,還不忘追上去幫他套好衣裳,嘴上道:「外面冷,你這一身汗,要是傷風著涼了,你爹非罵我不可。」

林硯滿不在乎的一笑,對王良道:「安頓好老母,明天起每天卯時起床上山打柴,打完的柴都送到我家,劈開碼好,然後聽我吩咐。」

「是,師父!」王良無有不應。

林硯和長安回家時天色已晚,林長濟擔心的迎出來,看見林硯那沾滿菸灰的小臉,皺著眉伸手去抹:「你們上哪去了?」

林長安忙將王家的事盡數對大哥說了。

「打鐵?」林長濟蹙眉對林硯道:「灶棚裡頭煙燻火燎的,哪是你呆的地方……」

「有什麼呆不了的。天將降大任於是人,必先苦其心志,熬其筋骨。」林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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