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送走了周子昂,進屋來給他換藥,不一會兒,屋裡充滿濃濃藥味。
「今天換藥怎麼不叫喚了?」林硯奇怪的問。
可林長安並沒有接話,趴在枕頭上發著自己的呆。
林硯戳戳他的後背:「你在想什麼呢?」
林長安喃喃道:「雪中有佳人,嬌容絕紅塵。」
林硯翻了個白眼:「你這時候知道念詩了,文會上倒像個扎嘴葫蘆。」
忽又一愣:「你說的是誰啊?」
林長安又道:「才見城頭雲似蓋,紅衣烈烈向寒風。」
林硯咋舌:「這說的是一個人嗎?」
「你是沒看見,她就這樣,一手握著箭簇,咔嚓一聲折斷了箭杆,還扯下布條給我包紮,還架著我穿過炮火箭雨。」林長安一邊比劃著名,一邊道:「世間怎會有這樣的女子,像皎月一樣美好,像太陽一樣熱烈,像焰火一樣耀眼……」
林硯驟起一身雞皮疙瘩,撫摸他的額頭:「這孩子,又燒起來了不成?」
說罷叫來林壽,讓他趕緊去請郎中。
……
井兒胡同,最東頭的宅子,是周將軍的府邸。
周藜拉著兄長問長問短。
周子昂總算拿捏妹妹一回,面無表情,喝茶不語。
周藜本覺得林長安傷勢無礙,眼下見哥哥這般神態,心下慌了:「你快說啊,那位林公子怎麼樣啦!」
周子昂嘆了口氣,搖搖頭。
「你嘆氣是什麼意思?」周藜坐在他對面,急不可耐:「他不好嗎?」
「我要是再去晚一步……哎。」周子昂又嘆了口氣。
周藜頭皮發麻,騰地一聲起身躲進內室,就要更衣去林家探望。她這次穿了件青金色的窄袖曳撒,踩著鹿皮靴,腳步急促。
只聽周子昂幽幽道:「我要是再去晚一步,人家都痊癒了。真是太失禮了,哎……」
周藜愣住。
周子昂大仇得報,笑的前仰後合。
周藜忽一轉頭,目露寒光。
周子昂忙捂住嘴,一臉欠扁的笑,拉妹妹坐下:「阿藜,女孩子家家的,矜持一點行嗎?」
「不行!」周藜杏眸圓瞪:「你沒看見,那日流矢密匝匝的射上城牆,是他將我撲倒在地,還挨了一箭,才救了我的命,這世道,俠肝義膽、古道熱腸的人不多了,我要是一點都不擔心,我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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