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憋?
易淮又把薄柳推了回去。
那两根绸缎朝着燕奕歌的命门就去了,但场上没有一个人为燕奕歌捏汗,他在劲风袭来前就先看清楚,脚下步伐一转,侧身避让开的同时,也是抬起了手中的“剑”,正好迎上了花雾手腕一翻将那两根笔直而来的长绸拧在一块,朝他再度扫来的招式。
之前燕奕歌就对过类似的对手,这一套无外乎就两种,要么如棍一般砸来,要么在触及的刹那就会柔下来,将他的武器缠住。
但无论是那种,燕奕歌都有应对的法子。
月白色的长绸砸在树枝上时,从激起的劲风可以看出那实在不是一根树枝能够承受的碰撞,可它就是挺住了。
长绸瞬间软下来,缠上了树枝,但燕奕歌也同时动了。
他不是要挣开长绸,反而单手挽起了剑花,让长绸在树枝上缠得更死,以此缩短他和花雾之间的距离,更方便他出招。
花雾一惊,要将长绸抽回来时已然晚了无论是纯力气还是内力,她都比拼不过燕奕歌,甚至就连在腾空而起,直接在空中翻身想要借力干脆把树枝扯断或是从燕奕歌手里扯脱手都做不到。
毕竟一般人很难想到,一个人可以单手拎起两个壮汉。
燕奕歌看上去也实在不像是那种魁梧到笨重的大块头。
所以她果断舍弃了那两根长绸,稳稳落地后,正要再有所动作,那头的燕奕歌已然一挥剑,就带着那两根长绸出招,直冲花雾的面门而去。
花雾一惊,只能先躲。
接下来十招,她都只有躲没有还手的份,甚至躲得都很狼狈。
燕奕歌哪怕收了力,在第十招时长绸开始打到了她的肩膀,惹得她闷哼了声,钝痛瞬间就蔓延开来。
燕奕歌也收了手。
花雾捂住肩膀,额间已然冒了细汗,这会儿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她揉了下自己的肩膀,确认只是打疼了,可能最多就是淤了,也很清楚燕奕歌绝对收了力。
这可是她在空中扯着长绸旋转借力都没撼动他一分一毫的人啊!
花雾刚要冲燕奕歌行礼认输,谢过他的指教,还没起势,自己的长绸和树枝就再度迎面而来
这回是燕奕歌直接丢过来的。
花雾下意识接过,到手时,那树枝已然化成了齑粉,混杂在了长绸里。
她心中一凛。
这是何等的内力……
花雾看向已然飞身回到易淮身边了的燕奕歌。
这树枝怕是早就在他们第一次过招时就碎掉了,完全是靠燕奕歌的内力在维持着模样。
每一片叶子都是。
易淮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扬扬眉,在心里跟燕奕歌说:“这一手是你自闭那六个月研究出来的?”
燕奕歌:“……”
他轻呵了声,在接过薄柳时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易淮的手腕,但对自己到底还是没什么气的,只有纵容与宠溺,所以这一下也没半点警告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亲昵的狎弄。
他随后在心里回:“烦得很,不就只能琢磨下招。”
没有薄柳前,燕奕歌是用剑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