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姓氏用拼音念時都是en,聞堰寒又是以一個寒字結尾,而溫代表著春季的柔和,瘋狂的粉絲們為此磕地昏天黑地,認為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絕配,頂配。
溫幾栩發的照片看似隨意,實則略顯心機地露出了一點連山的1ogo。
摁滅手機後,溫幾栩才不疾不徐地回應江鶴軒,「你懂什麼?難搞的男人才有意思。「
「年前幫你追的那貧困生學神不也挺難搞的嗎?」
提起那個一路從山野殺到京市最高學府,拿夠全額獎學金的清冷碩士,溫幾栩有些不自在,「在一起他就跟變了人一樣,每天對我噓寒問暖的,沒勁。再說了,他哪有太子不下凡塵的月亮香?」
江鶴軒還以為她會為那句「比她漂亮的人多了」而生氣,溫幾栩絲毫不輸女星,她又是那種美而自知的人,沒指著人鼻子罵回去,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見她的關注點還在聞堰寒身上,江鶴軒說:「你沒接觸過家裡的生意,自然不懂,聞氏方方面面都有所涉獵,汽車、金融、地產、電競……幾乎大半個內6都要仰仗聞氏的鼻息。」
引擎的轟鳴聲自山谷里蕩漾而出,打斷了江鶴軒的話。
溫泉館側牆的大屏幕驟亮,切了三個分屏,深藍色的車身猶如一道殘影掠過第一個鏡頭,在第一個大彎道處迅減,車身送入彎角,被犧牲的過彎度驟然提升,整個過彎過程漂亮又流暢,足以可見駕駛位上的操作者有多自信且狂放。
溫幾栩側眸,腦中驀然閃過在機場擦肩而過時看到的那張臉,一雙狹長的淡漠眸子裡暗藏著桀驁,像是雪山之巔難以觸碰的那一捧素雪。
見她神色飄忽,江鶴軒自覺敗陣,只言簡意賅道:「聞堰寒前陣子才解了同縱橫鋼鐵千金的婚約,縱橫市值暴跌,兩家幾乎再無合作可能。溫溫,你要知道,他和你之前追的那些人,不一樣。」
屏幕里,大約幾秒後,剩下兩輛車才跟上來,無論技巧還是度,都有著明顯的破綻和瑕疵,相比之下,沒有太多看點。
「我靠!不愧是青野第一車手,聞堰寒這晚切彎真牛逼!」正在打牌的趙梓旭忽然誇讚。
溫幾栩緘口不言,目光緊緊跟隨著不斷變化的鏡頭,越靠近山頂,霧氣越重,鏡頭裡再看不到如此完美的細節,只能望見車身一晃而過。
她在心底數著秒,判斷聞堰寒還有多長時間到達山頂,心不在焉道:「就是因為不一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估摸著差不多到時間了,溫幾栩起身去開溫泉館外的那輛改裝後的山地車。
眾人也跟了出來,汪珂撓了撓後腦勺,不解道:「小溫姐,你這是準備幹什麼?」
溫幾栩餘光落在半山腰,辨別著越來越近的聲音,場館裡泄出的柔光灑落在精巧的側臉,眸子清亮如許,閃著熠熠的光。
聲線平穩:「測測聞堰寒的反應力到底配不配得上青野第一車手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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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五個彎道,聞堰寒就已經將好友們遠遠甩在身後。
微揚的下顎線收緊,眼眸深而清冽,情緒是向下的,似乎是覺得贏得太容易也有些乏味無。
視線再回正時,前方驟然亮起不該在此時出現的遠光燈,盤旋在抵達山頂的最後一個長彎道處,饒是經驗再豐富的頂級車手也不免生出片刻的詫異,儘管只有短短的一剎。
在高過彎時,兩個對向而馳的車無法即刻減,只能利用離心力和判斷來避免發生碰撞,危險程度堪比與死神擦肩而過。
偏偏對向的車不怕死往內彎處切了一點,竟還意圖別他的車。
電光石火間,那輛山地車與他的車身不過半寸的距離。
聞堰寒深眸壓低,握住方向盤的指尖泛了白。
越過彎道後,那輛不知死活別過來的車緩緩降下車窗,車座上的人朝他展顏笑了一下。
挑釁似的明艷笑容。
白皙的皮膚在稀薄的月光下如瑩白玉石,細潤柔和,觸而升溫,眸子裡仿佛綴了星辰,像是夏日海面波光粼粼的碎影。
夜風呼嘯而過,賽車手的敏銳感知力讓時間有了被放慢的力量,明明是極短的一瞬,聞堰寒卻看清了她的臉。
如曇花一現,又似海市蜃樓般縹緲易碎。
如果不是後輪因強烈摩擦後,致使車身略有失去掌控的失衡感,他幾乎要以為剛才是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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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堰寒在山頂熄了火,修長雙腿倚靠在車身前,長袖挽至踝骨處,露出臂上淺淡的青筋。
冷淡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幾個陌生面孔前,深潭寒目里並未掀起半分波瀾,他挪開視線,垂頸點燃了一根煙。
分明的腕骨在火光下映出淡栗色,煙霧緩緩自唇邊溢出,單單是一個再隨意不過的動作,卻顯得矜貴又冷傲,仿佛是無意降落人間的地獄修羅,強大的氣場自動隔絕出一片沉寂的真空地帶。
剛才還因為聞堰寒看不起FI車隊而心生怨懟的汪珂等人,此刻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全堵在了喉嚨里,胸腔也伴隨著那一圈圈擴散的煙霧而震動著。
仿佛有的人生來就是倨傲冷淡的上位者,合該如此目下無塵。
相比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的拘謹臣服,垂手矗立在落地窗前的江鶴軒身形落拓,眉骨懶挑,神態一片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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