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是陈应起得更早,张月君推开门,他正好拎了一尾鱼从外头回来。
陈应抬头笑着看她,扬了扬手上的鱼,钻进厨房里。
“今日一早,去岳丈家帮忙,刚好回来看见早市有新鱼,我听说你爱吃。”
张月君没觉得哪里不对,只觉得好巧竟和自己口味相合,就随口问了一句。
“是我爹和你说的吗?”
陈应手上倒水的动作一滞,点了点头。
“真巧,也是缘分。”
张月君在原地抻了抻身子,就打算从最基础的基本功练起,在庭院里施展开。
陈应将鱼养在水里,又淘了米做起早饭来,烧着火,一边看着张月君。
当然不是张屠户说的,是张啸玉总絮叨柳如意馋着,北地又少有鲜鱼,想到这他就心里忐忑,只想着每天对她再好一点,抢些先机。
武学里早上可热闹,陈应去时杨顺康一把揽过他,哐哐地拍着他的胸脯。
“哥哥,昨日那韩家姨娘和管家就被打出去了,你这冤屈算是昭雪了!可不得请我们吃个酒,痛快痛快!”
陈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张月君,见她朝另一边的小演武场而去,一点点没了影子,才回道。
“我要问问我娘子,要她允过才好。”
武学的男儿哄笑一团,打趣着张月君看着温婉,竟是个悍妇。
陈应也不解释,只笑着说他家娘子很好很好。
杨宏盛今日没有喝酒,身上穿得也齐整,应该是要教些东西的缘故。
他操练起人
来确实有一套,开始这帮汉子还精气神饱满,一个上午下来,就已经满头大汗,疲惫地聚在一堆端着碗牛饮。
“陈家哥哥你这骑射和步射是谁教的,看着比我叔叔还潇洒。”
杨顺康擦了擦脸上的汗对陈应说着,眼睛晶亮。
他是杨宏盛的侄子,因着好武来武学学习,本来之前的乡试就能过了,他却觉得自己应该再多学几年才行。
现在他觉得可太值了,不然也不能遇见陈应,陈应的身手是他见过最俊秀的了,虽然弓马有些生疏,但看得出基础扎实。
可陈应也不多说,只说是军营里教的,看见张月君脸色微红地走出来,就跟上去,端了一个没人用过的茶碗给她递水。
张月君自在地接过送进嘴里,问他今日熟悉地如何。
杨顺康又想起来吃酒的事情,之前陈应推说过去,现在正好张月君出来,他便凑上前去。
“嫂嫂,你家哥哥刚洗脱了冤屈,怎么不请顿酒喝,我叔叔上回喝了你送来的那一小盅,现在还馋的咂嘴呢。”
杨顺康这边说着,却见张月君在憋笑,轻轻抬手指了指他后面。
还不待他转头,杨宏盛就已经一脚踹过来了。
“你小子编排我是吧!正好散学,我打你一顿,叫你好好松松经骨!”
场上很多人都回家去了,只有零散几个在收拾东西看热闹,看杨宏盛踢的杨顺康满场地跑,一边跑一边讨扰。
张月君端着水碗看他们,用手
肘怼了怼陈应。
“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