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到三天,谢晏清参加联盟竞选的资格都被人直接剔除了,诗雅达冷笑,“我还没死透呢,这些人还真心急!”我多年不杀个血流成河,都以为我是假阎罗呢?
“算了!”谢韵清沉稳的安慰诗雅达说,“本来家里也没抱多大希望,式微不是一日两日了,哥哥们但行努力,要重回当年的盛事,总归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谢家人好气性!
阿一听到谢韵清这样说话,真感觉这位谢大小姐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前两天她还缠着殿下要这要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前院来的是谁啊?”诗雅达问谢韵清。
“我哪里认识?”谢韵清笑,其实她大约就是不想要诗雅达瞎掺和,那天看到直挺挺死过去的诗雅达,谢韵清再次五内俱焚,险些连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她实在不敢再让嫂嫂受累了!
“噢,我想吃阿姐你做的梅花糕!”诗雅达微笑对谢韵清笑,撒娇。
“我每天都做呢,就想着你醒来肯定要吃!”谢韵清一边笑,一边站起身说,“我去厨房给你拿,你等等啊!”母性的光辉又无限扬了出来。
阿一想说她去拿,诗雅达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会意没有争;谢韵清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外走,诗雅达连忙交待说,“一一,你扶着阿姐些!”
阿一才陪着谢韵清去了后院,诗雅达没梳头,只套了一件纯白色的睡袍就打到了前厅,一手一个将坐在下的人从前门扔了出去,快、准、狠!一边吩咐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看我死了没?再敢来,给我开火盲扫!”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钢筋铁骨!
其实人家不是来看她诗雅达死没死的,不过是有意为难谢家;现在什么形势,必须得推出一家来背锅,谢家最弱,不让谢家死,让谁死?
上还坐着一位身材瘦削、面容文弱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正视诗雅达,哆哆嗦嗦的语气中透露出外强中干的味道:“你……你想干什么?”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却依然无法掩饰自己的胆怯。自然他会害怕自己被诗雅达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大门口去,他那小身板,受得了吗?
“二妹妹!”谢霖清连忙上前拉架,那两个扔了就扔了吧,这个可不能扔,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放心,我不打他!”诗雅达冲谢霖清笑笑,又转过头看那瘦弱男人,笑意难达眼底,“炎公子,好久不见啊!”笑!
她这一笑,直让炎公子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流,“你,你……”哆嗦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过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怎么,还想要寻仇吗?
当年诗雅达和舒朗吉遇险,其实是人为,就是这位炎公子下的手,也不知他受了谁的挑唆,总之他差点要了诗雅达和舒朗吉的命……
事出他后悔不已,其实呢,他后悔的事情还少吗?可想他这些年被别人利用当枪使,干了多少蠢事,奈何他有个厉害的爹,他爹那点德高望重都用来弥补这个不孝子的过了!
“是勾销了,本殿有说要找你报仇吗,嗯?”诗雅达笑得狂妄又邪魅,啧啧两声说,“不过啊,你看你居然把温斯特满门都给屠戮了,你母亲早逝,你小时候都是温斯特夫人在抚养你,谁能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连温斯特家刚满月的孩子都没放过……”
“不是我,不是我!”忆起从前,那炎公子的额头冷汗涔涔,的确不是他下的命令,但这笔账,所有人都会记在他头上,所以,是不是他亲自动的手,结果没区别!
“诗雅达殿下,您不要……”炎公子身后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诗雅达左手反手甩了一耳光,“有你说话的份吗?有爹生没娘教的贱种!”这话说得难听极了,可谁让你欺负到谢家门前的?
那男人一边脸立刻肿得老高,微微垂眸,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他今天胆敢再冒头,诗雅达一定会立刻毙了他,还不用承担半点责任,这笔帐,这位挟天子令诸侯的谋士算得清楚。
“我听说温斯特公爵马上就要回来了,炎公子,你屠他满门,你觉得他能饶得了你吗?”诗雅达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令尊还剩一口气,你最好祈祷他能撑得久一些,不然你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自己想想清楚,还有功夫到我谢家来狐假虎威!
炎公子满脸惊恐,大声叫着“不是我,不是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随着“砰”的一声,他连人带椅重重地摔倒在地。此时的炎公子,眼神中充满了癫狂和绝望,仿佛失去了理智。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颤抖着,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摔倒后的他并没有立刻站起来,反而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似乎想要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恐惧。其实是诗雅达给他下了点药,让他更恐惧,更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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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公子疯了,还不赶紧拖回去关起来!”诗雅达拍了拍手心,嫌脏!
谢家小心翼翼供着,不敢得罪的人,到了诗雅达跟前都这么的不堪一击!谢霖清对诗雅达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又或者直接承认了吧,我们这些男人加一起都不如一个二妹妹强悍!
待谢韵清拿了糕点回来,诗雅达都把前院给清理干净了,她可没说过自己是个温柔贤淑的人!
“哎呀,好香呀!”诗雅达看到阿一手里端着的盘子,抬手却又说,“等我洗个手再吃!”还是有洁癖!
谢韵清看了看客厅的情况,也就一把椅子倒在地上,其它似乎都还好,刚刚应该闹得不算大,她如是想着。
诗雅达和谢韵清坐在卧室外间吃糕点,说话,谢晏清来送参汤,说是奶奶特意准备的,八九十的老人家,亲自在厨房看着火熬出来的。
“哎呀,下次不要叫奶奶劳神了!”诗雅达笑,又说,“我好了,不用喝,晏清哥哥给阿川哥哥送过去吧?”但凡别人对她好一点,诗雅达总是要结草衔环的思报。
谢晏清笑说,“已经送过了,这是给嫂嫂您的!”这一家子的称呼,乱得很!
诗雅达笑,喝了一口参汤又看着谢晏清说,“我之前教你的,你不要荒废了,联盟的竞选还没结束,咱们还有机会也未可知。”说得很谦虚了,但凡她诗雅达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了的道理,因为她的原则是:神当杀神,佛挡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