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饭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
“不是,是我们两个吃剩的”
“哦哦,恰巧剩的姚都民间特色菜,还是一口没动的”
白袅站定,抬起头看着独孤奕说“因为欲晓生活在方姚两都边界,所以我们点的姚都菜。又因为当时清风楼生打架,我们没吃几口,所以剩下了。怕浪费就给你带回来了。我解释清楚了没!”
“清楚,清楚。别生气!别生气!”独孤奕赶紧装的低声下气的哄白袅。
“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烦死了”白袅吐槽他,然后走的更快了。
白袅自己心里清楚,走得快其实不是全因为烦,还因为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上来。只是这种感觉一来自己就会心跳加快。
独孤奕看见周围的小摊位上有卖簪的就叫了白袅一声“唉,你不看看?”
白袅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说“不需要,华而不实。”
“你不会没成年吧!”独孤奕跑着追上白袅问。
“我已经成年三个多月了。”白袅转身很严肃的回答说。
“那你怎么不戴簪?”独孤奕问。
“不想戴。我都说了华而不实。”白袅回答。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不是白袅不想戴簪,是因为她还未行笄礼。准确的来说是无人给她行笄礼…除了林将他们貌似这个世界上根本无人记得她的生辰。
独孤奕还想要问什么白袅直接打断他说“碎嘴子,别说话了你,烦死了”
行至半程,独孤奕又有些按捺不住的问“对了,你们去清风楼干什么了?”
“玩儿啊!”
“是去体察民情完成任务去了吧!”
“知道还问。”
独孤奕不知道该怎么接然后就没说话。
“你呢?你体察民情了吗?”白袅问。
“嗯”
“你不是一直在医馆吗?”
“在医馆里就够了,医馆里也能看尽人生百态啊”
“嗯,你别到时候完不成汇报就行!”
“你这是…关心我呢?”独孤奕疑惑的问。
“我是怕你连累我。毕竟阁中有连坐的规定。看李、王二人不就知道了”白袅回答。
“行叭,我就知道你没有好心”独孤奕说。
路程不长,他们很快就到百尺楼了。
入楼的时候他们遇到了谭乡。
谭乡和他们两个打招呼。
白袅赶忙跑过去说“快走快走,这个碎嘴子烦死我了”
“啊?碎嘴?你说独孤奕?我都没听他说过什么话!”谭乡不敢相信这样一个词会被用来形容独孤奕。
楼上。
楚玉成方南浔早早地来到楼里,看到白袅他们三个上来微笑示意了一下继续看他们两个的风景。
谭乡还是第一次登楼。不禁被眼前的陈设所震惊。
各色桌椅简约大气,金丝绸缎屏风是各个座位之间的格挡,八方窗子使整个皇城的风光一览无余。
忠苑的学子逐渐到齐入座。
方寒在楼上下来坐于正前方的座位上问“请诸位简单的将自己此时心中所想写出来。”
白袅提笔写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方南浔思考了一会儿写下“争名逐利,熙来攘往”
楚玉成看了一眼外面飞过的雄鹰写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谭乡顿了顿写了一句“一日看尽长安花”
独孤奕什么也没写,交了一张白纸上去。
诸位学子都写了交上去。
林辞楼收起以后说“诸位请回阁,准备明日的课程。”
方寒看着这些纸条感叹说“有人察民事,有人看本质,有人展壮志,有人表雄心。忠苑的这些学子只有独孤遣使看不透”
林辞楼看着方寒手里拿的白纸说“人人皆知此次上艺阁开阁是为培养自家将领同时俘虏其他质子,听说他是主动来的,想必定然是最会伪装的。”
“忠苑除了他是姚都的剩下都是我们国家的。但愿让白袅在他身边是个正确的选择吧。”方寒将那无字的纸条紧紧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