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不公平,对他的妻子不公平。
他也不会用这件事来责怪自己,纠结懊恼,他不是完美受害者,但也确确实实担得上受害者三个字。
何忧酌这人看着和善,实则内心有一条坚定的线,谁也不能让他破例。
何忱酌当上厅级干部的时候,大伯求他给堂弟在政府里安排个不起眼的活儿,到了他那种级别,这真的不算事儿,但是他拒绝了。
他读大学的时候,大伯资助了他一半的学费,为此,大伯没少在亲戚间说他坏话。
他没在意,只是把当年的学费十倍还给了大伯。
是,那个活儿不起眼,没啥技术含量,真安排堂弟去也影响不了什么。
可,凭什么?别人过五关斩六将打败几千人才能进的职位,凭什么让你上?
他知道世界是不公平的,但至少,他不允许自己手下出现这种任人唯亲的事。
后来,即便他走得再远,也没忘记自己的初心。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所求的,唯“公平”二字。
纵观历史,公平不过是奢望;即便在现代,公平也更多的是一种理想;但在未来,未尝不可以有。
他坚信着,也践行着。
阿忱酌深深地看了阮卿卿一眼:“所以我说,很抱歉。”他看出了违和,却没有深究。
和蒋氏和离并不在他的计划内,但蒋氏提了,他也不可能不答应。
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再和阮卿卿纠缠。
他的另一半,即便不能和他琴瑟和鸣,至少也该相敬如宾。
总之,不该是昭宁公主这样的。
——
公主府
云栽汇报了教训何小少爷的成果,自然没有缺胳膊少腿,但也确确实实遭了罪。
至少下一次,他是不敢放肆了。
又有侍女呈上阮卿卿先前吩咐整理的云京贵公子名册。
虽然,十五岁以后的大家族子弟几乎不可能干净,但锦锈堆里养出来的公子睡起来,的确比从小被调教的带劲。
为了不给李承绎添麻烦,那些出身高贵的,阮卿卿也不能强迫。
不过,她这么柔弱,又能强迫谁?
也少有人会拒绝,毕竟男权社会嘛,她长得又美,出身又高贵,还不用负责,真要说起来,是她亏了。
阮卿卿握着朱笔,在楚家玉郎上画了个圈,楚槿安,楚望泞的哥哥。
楚望泞这几年沉淀了下来,安生过日子,慢慢地也升到了妃位,二皇子也抱回了她身边。
毕竟是嫡亲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皇帝还得顾及宸太后的面子。
传言楚家玉郎端方清正,是个风霁月光风,不萦于怀的君子。
府中只有一个通房,相貌平平也不受宠,三子二女皆是嫡妻宋氏所出。
阮卿卿以前是见过宋氏的,在宫宴上。
楚望泞还是楚贤妃的时候,楚家也很是风光了一阵。
只不过隔得太远,瞧不真切。
这位宋氏呢,也是个奇女子,满云京城,除了阮卿卿、蒋兰茵的夫君不纳妾,也就只剩个宋氏,独占夫君宠爱。
(傅云意算是招赘,她的二女儿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