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了,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脏仿佛泡在黄莲水里,又酸又软,恨不得掌控她的一切,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近日云京匪冦猖獗,大王爷奉命剿匪,阮卿卿好不容易出个门就碰上这倒霉男人,还与他流落野外。
昏暗的山洞中,阮卿卿与李承铭大眼瞪小眼。
李承铭不自在地别开眼:“今日是本王连累了郡主,日后定当补偿。”
阮卿卿形容狼狈:“殿下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本王已经送了暗号,最迟明日郡主便能获救。”
“殿下。”阮卿卿很委屈。
“何事?”
“臣女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等苦头,都怪殿下。”说是怪罪,娇娇软软的调子更像撒娇。
李承铭被她喊得身子一僵:“怪我。”
半夜,阮卿卿冷得难受,起身靠近山洞内唯一的热源。
李承铭感受到身前的柔软,睁开眼,便见女子柔弱地攀附着他,像一朵菟丝花,只有依靠他才能存活。
说不清心中什么情绪,李承铭一把推开了她。
阮卿卿很不开心:“你干什么呀。”
李承铭目光沉沉:“郡主,我是个男人,对我投怀送抱,我倒是想问问,郡主想做什么,郡主可曾想过,我已有妻室,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郡主又当如何自处。”
“你凶我。”阮卿卿眼圈泛着泪,可怜极了,眼尾的泪痣活色生香:“我没想过那些,我冷。”
李承铭也不想对她说话这么重,只是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她还如此不知分寸,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地要了她。
脱下外衫:“给。”
阮卿卿破涕为笑:“谢谢殿下,我也有错,刚刚迷迷糊糊的,我以为是娘亲。”
想起她生母早逝,李承铭心下不由软了几分,到底还是个孩子。
次日,巡抚司的人赶来接驾。
李承铭本想叫住阮卿卿,让她将外袍还给他。
但是阮卿卿太激动了,直接跑了出来。
阮父一马当先,看到爱女身上的男子外衣,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接过婢女准备的披帛,严严实实地给她系上:“卿卿受苦了。”
阮卿卿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自己受了大罪:“爹,我好难受。”
李承绎站在不远处,觉得阮父十分碍眼,想起少女昨晚和他的好大哥共处一室,更是怒气难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郡主无事便好。”
“不劳四王爷关心,小女愧不敢当。”阮父对李承绎印象十分不好,一个有宠妾并让其诞下庶长子的男人,他绝不会让卿卿嫁给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