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马车抵达?翼州。
世子早得了消息,守在城门口等着同胞妹妹的到来。
阮卿卿的祖母因先王爷死在翼州不愿回京,六年不见心肝儿亦是想念得紧,领着王府众人等待心心念念的孙女儿。
以冀州知府——阮卿卿继母的父亲为,领着翼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员站在世子身后,翘以盼这位传说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昭宁郡主。
除老王妃和世子以外的人齐齐行礼:“下官奴才奴婢恭迎郡主銮驾,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卿卿被红杏扶着下了马车,扑进祖母怀中:“祖母,卿卿想您了。”
老王妃摸着阮卿卿的头,五十好几的她仍能窥出年轻时的风姿,端庄典雅:“好孩子。”
上下打量了阮卿卿一番:“不错,精气神瞧着比往常好了,就是可惜七王爷没能随你一道回来,也让祖母看看孙女婿长什么样。怎么不将年年带回来让祖母看看,你哥拖了这么多年才大婚,祖母想含饴弄孙都没这个福分。”说着瞪了阮暨白一眼。
阮暨白小声嘀咕:“这不是没遇上合适的嘛?”
说到这事老王妃就来气:“那多么贵女你看不上眼,挑来挑去选了个农女。”
阮暨白冲阮卿卿使眼色,阮卿卿挽着老王妃的手:“祖母,我头晕,想休息。”虚弱地拿出帕子咳了两声。
老王妃立刻紧张地扶着阮卿卿:“是祖母忽疏了,乖宝受累了。”又狠狠地瞪了阮暨白一眼:“都怪你,叫这么多人来吵到乖宝了。”
阮暨白嘴角抽搐:“您讲点道理,是您自己说的要体现卿卿郡主的尊贵身份,排场越大越好。”
官员们亦是无语凝噎,早前便听闻昭宁郡主是阮家的掌上明珠,没想到是这个么宠法,全城的官员出城迎接,还嫌他们碍眼。
老王妃哼了一声,还是乖宝好,这个大孙子越看越不顺眼。
回到王府后阮卿卿坐在阮世子的院子里:“哥哥,嫂嫂在哪儿啊。”
阮暨白随手翻开一册书,在祖母身边的老嬷嬷那儿学规矩。”
老王妃嘴硬心软,嘴上嫌弃,心里却是认可了这个孙媳妇,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哦。”阮卿卿随意扯着院子里的花草。
“那是西域红花,有市无价。”
阮卿卿哼了一声:“小气,亏我刚刚还帮你。”
进喜忙道:“大小姐您可误会世子殿下了,这都是殿下特意种着给您补身体的,平日里都是殿下精心照料着,碰都不让奴才们碰。”
进喜是阮世子身边的贴身奴才,在王府里地位很高,受下人们敬重。
阮卿卿拔花的动作顿了顿:“哥哥。”
“怎么了?”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阮暨白放下书,走到阮卿卿身边:“六年不见,怎么越像个小孩子了?”
阮卿卿扑进他怀里:“哥哥,你为什么要娶妻呢?”
阮暨白抚摸着她的头:“成家立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我不想你成亲。”阮卿卿带着哭腔,咬了他肩膀一口:“你明明说过的,是卿卿一个人的哥哥。”
下人们低着头,对兄妹俩过界的亲密视而不见。
“可是卿卿不是哥哥一个人的妹妹,卿卿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
阮暨白神情温柔:“这样的卿卿,凭什么要哥哥对卿卿唯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