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这么说,其他先生觉得理所应当,大厨没办法,只好两边做一样的饭菜。
王鹏听完,对大厨道:“从明日起,先生们的小灶,再不许见一粒粗粮。大米白面,给我可劲招呼。每天还必须有一顿肉食,羊肉汤管饱。”
大厨苦着脸:“侯爷,我不敢,李山长会骂的。”
“哎呀,你怕李山长骂,就不怕本侯爷打吗?来人,把栓子叫来,我要好好揍你一顿。”
大厨叫起撞天屈:“侯爷,小的就是个做饭的,听了李山长的话,您要打。听了您的话,山长要骂。我夹在中间,无法做人,您不如打死我,还落个清静。”
王鹏大怒:“好哇,你做错事情,还敢顶嘴!我也不打死你,只把你打个半死。”
大厨居然躺在地上耍无赖:“我冤枉啊!侯爷错打好人,我要找山长做主。”
早有伙计飞奔着去叫李纲。
大厨人不错,万一被侯爷一气打死,那才真的冤枉。
正在吃饭的先生,纷纷帮大厨说话,并且表示,和学子们吃一样的饭食,大家都没意见,不能怪大厨。
王鹏跳着脚吼道:“各位先生,我为什么要让大家吃好点,还不是为了书院长久考虑。吃的好,营养能跟上,咱们才能更好的教书育人。”
“这么大的书院,靠先生们从嘴边省,趁早关门去求。李师老了,糊涂了,你们也糊涂了吗?”
“你们年轻,饭食好坏,影响不大。李师他们呢?”
“七老八十的年纪,都是咱们书院的宝贝,我还想他们多活几年。”
“要是因为吃不好,有个两短三长,你们良心能安吗?”
“还大家都同意,我看你们就是怕李老头训,不好直说而已。”
“作为先生,尚且不敢直面错误,教出来的学生,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今天就要揍这个夯货一顿,看你们谁好意思再阻拦。”
“栓子呢?还没来吗?叫他赶紧给我死过来!”
王鹏一番话,说的其他人哑口无言。
大家觉得,王鹏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绝对不多。
却又找不出该从哪里反驳。
王鹏刚骂完,栓子提着根马槊进来。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李纲,玉溪,竹节三位。
后面更是跟着一群白胡子老头,都是各学派泰斗级人物。
听说王鹏因为饭菜,要揍大厨,赶紧过来澄清一下,不能冤枉了人。
眼看栓子高举马槊,就要抽在地上打滚的大厨,李纲大喊道:“栓子住手。”
栓子赶紧收起马槊,退到人群里,生怕老头拿他撒气。
大厨看了李纲,在地上打着滚哭。
李纲问:“王鹏,你为何要打他?”
王鹏先朝李纲拱拱手,这才说道:“我揍他,自然有缘由,李师别问,我明日就换了他!”
李纲气的直跺脚:“和学子们吃一样的饭食,是我的主意,和他无关,你要换,就先把我换掉。”
王鹏露出恍然的表情,像是才知道:“李师,我以为是这个夯货私自做主,原来是您的主意。您这个事办的不好啊!”
李纲怒道:“哪里不好?”
“先生怎么能和学子们吃的一样?”
“为何不能一样?”
“这么大的书院,全靠几百为先生支撑。先生们吃不好,就无力教导学子,学子们就学不到东西,将来如何为国效力?”
李纲怒道:“先生们都很尽心!”
“对呀,正因为先生们尽心,才更要让他们吃好,教起学子们更加尽心尽力。这样书院才能进入一个良性可持续循环,咱们从明天开始,小灶吃细粮吧!”
李纲看向四周,先生们眼神飘忽,没人和他对视。
老李不知道,在他进来前,王鹏刚给这些人洗过脑子。